,那詭異的招魂聲響一聲,他們的心房上就如同挨一下重擊,個個大聲呻吟著坐在地上。

鴟梟堡的大小姐與張家父子情形雖不如打頭的十多位家丁們糟,但也感到氣血翻湧,頭暈目眩。

張大年大叫一聲“不好”,忙就地坐下,運功相抗,逼住心中的翻騰。

張尚雲、大小姐也仿效他的樣兒,趕緊坐於地,抱元守一,抵禦這不可思議的招魂魔咒之聲。

這自然是十分危險的事,若黑袍客在招魂之時突然出手,那是躲也躲不過的,張大年心中雖然明白,但也無可奈何,只有聽天由命,畢竟人家是修真者,他一個凡俗武夫豈能奈何對方?

“還魂還魂還魂”招魂聲毫不留情地撕扯著他們的五臟內腑,攪擾著他們的頭腦,催逼著脈管中的血液,使他們頭腦昏眩、內腑翻騰、渾身如火焚燒,難受得心志大亂,恨不得以自己的手掌,一掌擊破天靈蓋,或是把手捅開胸膛,把那顆蹦跳慌亂的心掏出來扔掉!

情勢十分危急,再無人制止黑袍客招魂聲的肆虐,一百多號家丁武士滿地滾爬,痛苦不可名狀!

看眼下情形,只怕過不多時,這一干人就要狂亂地幹出自殘的慘事來。

這鴟梟堡的大小姐已調集了全身法力,一遍又一遍的念著心訣,拼命抵擋著邪惡的招魂聲。

雖然在這一群人中她是唯一一位修真者,但是法力實在低微,她只支援了片刻,就感到渾身冷汗直冒,魂不守舍,內腑的翻騰使她再也無法坐著運功,心智也有些迷亂起來。

她驚得想張口大叫,卻老是不出聲來,一種絕望的恐懼緊緊攫住了她,她身不由己舉起了纖掌,想趕快結束這受不了的折磨

“道友,還不住手!”這如雷霆般的一聲大吼,突然在大小姐的耳邊響起,使她開始迷亂的心志倏地鎮定下來,那齧心撕肺的招魂魔咒,總算停止了盤旋響徹。

大小姐睜眼一看,只見一道偉岸的身影已經挺立在大門石階前,正是自己的爺爺,鴟梟堡的堡主幽千乘!

幽千乘的背後還站著七八位僧俗道打扮不一的修士。

在這一瞬間,幽千乘已經祭出了自己的法寶,和來人黑袍客動上了手。

那黑袍客也祭出一把黑色鬼幡,陰風呼嘯,鬼叫淒厲,其中還帶著“嗤嗤”的惡鬼磨牙的聲音,端的是異常恐怖。

這些外堂子弟,都不過是凡俗中人,哪裡見過這般陣勢,一個個嚇得相互攙扶著,全部朝鴟梟堡狼狽逃竄而去。

那一杆黑色鬼幡鬼氣大盛,陰風猛烈,與幽千乘的一個圓盤形狀的法寶來回交擊,雙方變換手印之快,攻擊之詭異令在場眾人目不暇給。

這就是元嬰期的手段嗎?果然駭人!

那幽千乘的圓盤法寶被一團黃光籠罩,在空中盤折攻擊飄逸輕靈,變化多端。

所有人看得呆了,頓時把所受的折磨拋到了一邊,專心致志地琢磨這幽千乘堡主鬥法的變化。

黑袍客的鬼幡招勢怪異詭詐,常常捲動浩蕩鬼風,直接將虛空割裂出一道道黑色的斷裂,但是在幽千乘那圓形法寶的逼攻下,那鬼氣往往一觸即潰。

但是整個過程,黑袍客身體未移動半步,面對對方凌厲的圓形法寶,他似乎應付裕如,並無緊迫之感,而且常常是怪招迭起,迫退幽千乘的強勢攻勢。

這時,張家父子在一旁議論開了。

“爹爹,這惡賊修為如何?有沒有堡主厲害?”

“呃,這都是寫了不起的陸地神仙,我如何能夠看得出來,不過你不瞧瞧,這怪人不是與堡主戰個平手麼?我常聽人說,堡主在修真界的名望極高,你想想,這不知名的傢伙居然與堡主打了那麼久不落敗,這修為能低得了麼?”

張大年雖然不是仙林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