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電影院放映廳中竟是接連浮現出了一排排貨架,而那片曾經在大火中化作廢墟,如今高樓林立的商業街中也突然出現了一道道低矮的圍欄與牆壁,只是人們似乎對這一切視若無睹,依舊沿著原本的軌跡繼續著自己的生活。

冬木大橋以東,新都沿海地區,儘管夜空依舊如永恆的黑暗一般寧靜,但路旁一顆顆大樹與路牌卻被吹的東倒西歪,一名背生鱗翅的蛇首巨漢,只是不斷的揮動雙臂就引發出了一陣陣悶雷之聲,在晴朗的夜空中,原本乾燥的樹葉,泥沙與石塊表面也出現了一塊塊溼漬,就好像是被雨點淋到了一樣,之後更是溼的整個不斷滴出水來就好像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距離港口不過數公里的玄木工地中,一名鵬首人身周身佈滿豹紋的巨人猶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了冬木港的上方,在刺耳的嘎嘎怪笑聲中風勢接連一漲再漲,非但大塊大塊的石塊與泥沙伴隨著海浪卷至半空,甚至就連大樹,路牌,欄杆與紅綠燈都被連根拔起。

冬木中央公園附近雖然風雨之勢並沒有如此強烈,但一名鬚髮皆白,頭頂長著巨大羽冠的身影呼吸吞吐之間卻令迷霧充斥其中,伴隨著氣溫的急劇下降,霧氣中甚至夾雜著些許冰渣與霜痕。

緊鄰著中央公園旁的辦公街與商業街卻又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情景,八臂六足,周身佈滿甲殼的身影就如同一隻大蜘蛛般盤踞在半空,蠍子,蜈蚣與蜘蛛等毒蟲都從牆壁各個角落縫隙中鑽了出來,密密麻麻的黑色洪流僅看一眼就讓人頭皮發麻。

而在冬木市的東南方,外人墓地所在的區域則徹底淪為了死域,鳥首虺尾的漆黑巨漢令人毛骨悚然的桀笑聲中,猙獰可怖的邪靈陰鬼漫天飛舞,彷彿直接將永夜結界籠罩下的漆黑國度當成了鬼國樂園一般。

狂風,暴雨,寒霜,大霧,雷電,蟲災與鬧鬼,彼此相連之下可以形成了近乎末日的災禍,但似乎卻並沒有真正影響到現實,每當那些獸首人身的魔神消失之後隨之產生的災禍也會消散不見,甚至就連被吹斷拔起的樹木或是圍欄都會回覆到完好無損的狀態,只是有一個地方卻是例外。

冬木市新都區東南角的冬木教堂,與異位面邪神召喚法陣重合的所在已然是一切災厄的發源地,教堂後方冬木森林裡流淌的潺潺溪水已然被汙染成為了暗紅,沖銷而起的血煞甚至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硬生生在永夜結界籠罩內匯聚出了一片血色。

“該死,該死,該死,冬木市變得越來越不對勁了,只不過是一次聖盃戰爭,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言峰綺禮你這個監督者到底在做什麼,亦或者說教會到底在做什麼,先是額外英靈接連破格降臨,再是天空中浮現出的異象,現在乾脆連末日都降臨了!”

一名近乎木乃伊般乾枯的禿頭老者厲喝到,深陷的眼窩中散發出了極其危險而又陰森的光芒,間桐髒硯,這個透過奪舍不斷延長自己生命的老蟲子也被這愈發誇張的異象驚動,不得不從幕後走了出來。

“如你所見,教會所做的與之前並沒有什麼差別,倒是間桐髒硯你這隻吸血蟲在暗中的小動作可沒停過,無法束縛自己的貪慾種下了惡之因,就必然會收穫惡之果,誰都無法逃脫。”

言峰綺禮依舊淡然端坐,似乎此時此刻外界一片風調雨順,站在他面前的也不是存在這個世界上超過了五百年的瑪奇裡最惡魔術翁,只是教會中的下屬神甫一樣。

“綺禮,到底是什麼給了你如此對我說話的勇氣,是你體內那簡陋的人工魔術迴路,還是lancer將他擁有的一切都傳承給了你呢。”

雖然間桐髒硯語氣愈發平和,但其中蘊含的兇險卻遠比之前超出了太多。

“對於死亡的恐懼已經徹底佔據了你的心靈,可悲可嘆。”

言峰綺禮話語剛落下,身軀就猶如一張被拉開了的弓弦,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