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點頭。

棋盤擺好,落子聲不時響起。

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劉景一推棋盤說,“你贏了。”

那孩子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喜色,“你故意讓我。”

劉景也沒反駁,笑著說,“像你這麼大,下成這樣已經是很了不得了,我像你這麼大,可不懂的佈局。”

“棋局無年齡之分,只要執棋,你手上的棋子就代表著輸和贏,並不代表年齡,輸不起,我就不會跟你下。”小酒說。

劉景不由愣住,看著這孩子,心裡震驚不小。

這才多大點孩子,眼光居然如此犀利,這可是連很多大人都不明白的道理,也包括他,把這棋局當成了戲耍。

她這孩子,倒真像她教出來的孩子,跟她一樣處處讓人出乎預料,與眾不同……

劉景不由搖頭失笑,邊布棋邊說,“重新來。”

就在這時,忙完事情的寶春找了過來,給劉景打過招呼後,揉揉兒子的腦袋,親了下他臉頰的小酒窩,說,“蘭香給你們準備好了點心,趕緊去吃吧。”

當著外人被親,熊孩子有些不自在,瞪了她一眼就走了。

待孩子們離開,氣氛有些沉默。

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而且,寶春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又上門,畢竟,她這名聲實在是差到極點了,正經人家都不喜接觸的。

劉景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視線移開說,“我今兒是為告別來的。”

告別?告什麼別?

寶春不由一愣。

從此不再見面,恩斷義絕,割袍斷義麼?

要不要這麼正式!

朋友沒得做了,你不來找我不就完了,難道我還會跑到你家去找你?再說,您那皇子府,我也待進得去才行啊?

何必跑來這一趟,跟羞辱有啥區別?心說,真是白白交了這麼個朋友了。

見她如此表情,劉景嘆氣,“你想那兒去了,父皇派我防治瘟疫,再過幾天我就要走了,這一走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所以,過來跟你告個別。”

寶春有些尷尬,乾笑了下,“原來是皇上派你去幹活啊,那你就去好好幹,幹完趕緊回來不就得了,哦,對了,去幹什麼?防治瘟疫?”眼睛瞬間睜大。

劉景點頭,“再過幾天就走了。”

“那可真是危險的地兒,瘟疫傳播可是不管你是皇子還是什麼,六親不認,逮誰傳誰,皇上還真是捨得。”寶春嘖嘖連聲。

“不過,從某種角度來說,派個皇子去是比別的一般大臣來的有用,皇子可是代表皇家,代天子巡視,這將會給那些災區的百姓以很大的鼓舞,他們會想啊,看吧,皇上連他兒子都派過來了,這說明啥啊?這說明皇上還記著我們,重視我們,沒有不管我們,人心不散,什麼困難都能戰勝過去。”

劉景不由點頭,“剛開始我也不理解,父皇為什麼要派個皇子去,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沈小姐倒是一目瞭然。”

“也沒什麼,這跟御駕親征差不多的道理。”寶春看了他一眼,“我聽說現在還沒找到有效的防治方子?”

“是啊,這次去,太醫院又出動了不少名醫。”劉景皺眉,也是犯愁,“只要一天不找出有效的方子,控制瘟疫就是空談,每天都將死傷無數。”

“這些天,我們醫館的大夫也在討論防治瘟疫的問題,我們覺得吧,首先要把這些感染了的人給集中起來,限制他們的活動,統一治療,尋找有效的方子,再者,那些食物,水源啊,也要嚴加註意,水一定要煮熟……還有那些屍體一定要焚燒……”寶春簡要說了下防治瘟疫的要點。

劉景用心記著。

說著說著,寶春突然停了下來,也不管劉景和劉川詫異的目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