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地走了出去。

後面的孫平心說,這孩子今天的行為,他全都沒弄明白過,作為皇上的近侍,察言觀色他自認為還不錯,要不然也不會跟了皇上這麼多年,可這一刻,這孩子卻讓他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竟然淪落到連一個四五歲的娃娃都看不透……

“小姐,外面來了兩個人要見你。”老孟進來說。

“我下午不是不看診麼?”寶春抬頭說。

“我說了,可他們給了我這些,說是要是看的好,還有……”老孟將東西擱在桌子上。

寶春一看,倒抽口涼氣,夭壽啊,竟然還是黃橙橙的金豆子,而且還不是一顆兩顆,土豪,絕對的土豪,眨了眨眼,她問老孟了,“你說我該去呢,還是不該去?”

老孟咳了一嗓子,正了正神色說,“按說,是不能去,咱們又不是見錢眼開的人,哪能給點小錢就壞了規矩,可話又說回來了,咱開門做生意的不容易,誰都得罪不起,尤其是那些權貴之人,以我看這兩人來頭不小,小姐最好還是出去應付下。”

上來就撒金豆子的人,來頭當然不小了,寶春又看了眼金豆子,“那我就去瞧瞧?”

“是待瞧瞧。”老孟識趣地趕緊接了句。

寶春掀開簾子進來,看清屋內人時,差點沒驚撥出聲。

那人竟然滿頭的銀髮,特別的顯眼,身材高大,胖瘦適中,面相朗朗,不怒而威,觀其年齡四十多歲左右,應該還沒老到生出這麼一頭白髮來?

只是,這美人大叔的相貌怎麼有種熟悉感呢。

“這位可是沈大夫?”侍衛模樣的人,上前詢問道。

寶春這才從美人大叔身上移開視線,“正是。”

“我家主子聽聞沈大夫醫術卓群,特地慕名而來,是想讓沈大夫給檢視下身體……”孫平說。

寶春瞭然,這美人叔叔前來,不是那兒不舒服,是為檢查身體而來的,“那請坐吧。”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

劉宸從她進來就開始觀察她,蒙著面紗,看不清面貌,但留在外面的那雙烏黑眼睛,卻靈動的很,清澈中帶著某種自信。

進門看見他那一頭白髮,沒有像別人那樣驚恐,反而更多的只是好奇。

劉宸走過去坐下,聽她的話將胳膊放到桌子上。

就見她摸了會兒脈,說,“這位大人並沒什麼病……”

劉宸當然知道自個兒沒病,有宮裡的太醫看著,他這身體想生病都難。

不料,她又接著說,“可沒病也不見得就是好事。”

沒病怎麼就不是好事了?天下奇談呢,這是?孫平心說。

“那你這意思我家主子非待生場病才叫好事了?”這口氣明顯地不善。

“孫平。”劉宸制止,“你聽人家沈大夫說完麼?”

寶春起身給他們倒了杯茶說,“你這身體機能雖說還沒出現問題,並不是說你身體五臟六腑的器官都是完好的,其實,它們早就在下降,只是機能還未下降到引起明顯的症狀罷了,而且還比較緩慢,這應該跟你長期飲食有道,藥物滋補有關。”收了人家的金豆子,解釋還是要詳細一點的。

雖然孫平不怎麼相信,但不是有句話,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麼,再說,皇上龍體貴重,豈能容一點忽視,“照你這意思,該怎麼治療好呢?”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坑蒙拐騙,我就一劍殺了你。

劉宸也是看著她。

寶春說,“他這種藥石無用。”

藥石無用?孫平更加激動了,恨不得上去,掐那女人的脖子,你知道你眼前的這人是誰麼,你就瞎說,藥石無用,那是病入膏肓的人。

寶春無視磨拳擦拳的那名侍衛,看著劉宸,“其實,你這頭白髮也是可以變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