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前來瞧病的人,也並不都是奔著歸濟堂的醫術來的。

你說你一個疼痛發熱的小毛病,那個郎中不會瞧,非要找白紗女神醫瞧,至於麼?

非常至於!

瞅瞅公主長啥樣,就是排上三天三夜都是值得的,再說,從古至今,你見過那個公主給人瞧病的?能讓公主瞧病,那是多大的榮幸,死了都值。

你瞅瞅人家,都當公主了,還在給人診病,這說明啥?這說明人家胸懷濟世之心。

人家又不缺錢,不因為這個還能因為什麼。

歸濟堂火爆,也就半年的時間內,竟然成了京城獨一份。

歸濟堂開業後,小酒黑小子這舅甥兩也該去上學了,朱彌久也一起,算是個陪同書童。

寶春今天沒去醫館,準備親自送他們過去。

周姨娘不住的幫他們兩整理衣著,生怕有什麼不妥,反正一句話就是不放心。

說實話,皇宮那種地方,能放心才怪了?

寶春上了馬車,“周姨娘趕緊回去吧,我們走了。”

周姨娘應了聲,“這就回。”卻依舊站在門口。

馬車移動起來,將周姨娘的身影拋在了身後。

書院那兒,皇上早有交代,一路暢通無阻。

孩子們被領進去讀書了,寶春悵然了會兒,也離開了。

小酒黑小子朱彌久這三人一進來,房間裡正玩鬧的小孩兒都停了下來,注視著這新來的三位同窗。

這三人的組合,頗為吸引眼球。

兩個大些的,一個小些的。

小些的長的賊好看,大些的其中有一個是又黑又壯,只是眼前這幾個是那家的孩子?怎麼沒見過?

等白鬍子王老頭介紹了小酒,黑小子的來歷後,屋子裡的孩子全都嗤了聲。

原來是那個野種,和那個什麼破落戶?

還沒到上課時間,白鬍子王老頭又離開了,讓學生們先溫書。

王師傅一走,房間裡頓時炸開了鍋,這幫孩子跟撒了歡似的,全都不是他們了。

朝著三人,那是肆無忌憚的擠眉弄眼,嘲諷譏笑。

在坐的孩子,那個家裡不是權大勢大,在大榮朝舉足輕重的,此種環境下的孩子,那自有一股輕狂和囂張勁。

得知小酒的出身,都不屑於顧,不屑與伍。

這些大家的孩子,自小就很看重出身,對於小酒這不知道爹是誰的野孩子,自是看不上眼。

出口,閉口那都是野孩子,野種什麼的。

熊孩子們精力旺盛,讀書又枯燥,沒事不欺負個人還能幹什麼?

黑小子一聽,氣的頭頂直冒煙,嘩啦起身,拎著拳頭就要揍人呢,只是卻被小酒給按了下來。

黑小子瞪眼,“你還攔我,你沒聽到他們都說了什麼?”

小酒冷眼瞥了下那些人,“外公可是囑咐過,不許惹是生非。”

黑小子氣鼓鼓地坐下了,“我看這學也沒什麼可上的。”瞅瞅那幫鳥孩子,都什麼玩意,“三姐和父親就不該讓我們來,在家我們不是讀的好好的麼,幹嘛過來受氣?”

小酒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皇孫劉醇也在這個班裡,看到小酒這個昔日揍過他的人,眼神那叫一個陰狠,只是,顧忌著小酒的那身功夫,暫時沒上前找茬。

他不找茬,有人卻找茬了。

此孩子也就十歲左右,一看就知道應該屬於那種班裡的壞孩子,嘴裡叼根草,晃悠悠走到小酒他們桌,衝小酒努努下巴,“小子,幾歲了?”

小酒斜他一眼,沒吭聲,更是在桌下踩住了想要站起來的黑小子的腳。

“啞巴?還是聾子?沒聽到小爺問你話麼?”壞孩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