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頭,對站在地上的小玲問了句:“況天佑呢?”

小玲沒有回答,即使小玲不回答,他也能找到天佑……

小玲目送在空中揚長而去的司徒奮仁,手機卻突然響起……

天是暗黑暗黑的,從維多利亞港一直看過去,無邊無際,不知道哪裡才是黑夜的盡頭。原本港邊兩岸的璀璨燈火沒有閒情逸致去點綴這無邊的黑暗,因為點亮它們的人都已逃逸

避難。但是人無論怎麼逃,也逃不過大地之母的掌心,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了,現在的掙扎只是人們對苟延殘喘的渴望……

在維多利亞港的堤邊,兩個女人。一黑一白,代表的是什麼?是世界的末日和明天?

“你想殺我?”女媧的語氣不帶一點波瀾,甚至是悲天憫人,看來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如果沒有選擇,我只能這麼做。”小玲堅定地說,如果可以,她還不想動手殺女媧,畢竟人家是上古神,只要動動手指頭,就足夠讓她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在她面前的只是個元神,受不得一點創傷……只要她不反抗,殺她,易如反掌……

女媧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強硬起來:“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因為有人不會讓我死。”

“將臣?”

“我不能留下他,沒有女媧,將臣也沒有存在的價值。”女媧向小玲坦白,不再像從前遮遮掩掩著對將臣的愛。

這句話彷彿讓小玲想到了什麼……

“我準備好了,來吧。”

小玲大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也就是說,”她的自信寫在了璨如晨星的眸底深處:“如果沒有將臣,女媧也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小玲的語氣略帶囂張。

囂張,從來都不是個褒義詞,但在馬家女人的身上絕對不是貶義詞,而自信,卻是個地地道道的褒義詞。這兩個詞從來都不相容,但在馬家女人的身上卻得到最完美的體現。自信而囂張,這就是馬家女人骨子裡的性格。

“為什麼你還不動手?”女媧有些不解。

小玲默然轉身,向前走了兩步,堅定地看著遠方:“那我現在就去殺將臣。”她的眼神中有些不屑,她瞥了一眼女媧,坦白她不殺她的原因:“我沒興趣殺一個想死的女人。”她繼續望向遠方,分析著女媧死後將臣的各種反應:“況且如果你死了,將臣都不知道會瘋成什麼樣子,到時候,就算你不滅世,他也會這麼做。”

聽完小玲的一番話,女媧的嘴角禁不住上翹。

小玲與女媧對視:“我想我們無緣再見了吧?”

“我想,我是時候為將臣做點事情了。”女媧好像相通了些什麼,帶著對所愛的牽掛,頗有深意地一笑。

“我也有個男人在等我。”說完,小玲頭也不會地背向女媧,瀟灑地走遠。

機場,天台。

當小玲趕到天佑和將臣的決鬥現場,兩人已經在虛空之中以可見的元神之軀進行決鬥……小玲看準時機,甩開身上的斗篷,露出身上的戰衣。戰衣上熊熊的火焰彷彿要將她周身的黑暗焚燒殆盡,連同遠處的將臣,也狂妄地要讓他葬身在這烈火之中。

這,可能是她最後一次使出九字真言了,一字一句,毫不猶豫,帶著殺意,也帶著馬家四十代女人的希望,召喚出再次擁有淨世龍珠的馬家神龍……精確的打擊,神龍穿體而過,在同一時間,小玲甩出伏魔劍,戒備著,卻沒想到,將臣朝她以極速飛來,手死死地卡住了她的脖子……心率和血壓正在她的體內不可阻止地緩慢下降,而缺氧,則讓她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景物慢慢為黑暗所侵佔……將臣放開了手,給她留下了一口氣,因為,她的那個他要向他襲來了……她轉身一倒,迎接她的是生冷的地面……1月的冷風呼呼地吹著,近乎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