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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一招仙人指路,長劍直刺向聶谷咽喉。
聶谷卻是不躲不避,竟是閉上雙眼,孤星這一劍是他作為殺手以來致命的一擊,因為一個殺手最忌拖泥帶水,往往一劍封喉為上,乾淨利落。
“住手!”柳茹豔嬌喝一聲,推門倩影掠了進來,孤星長劍在離聶谷咽喉一寸之處,戛然而止,這才從打鬥中回過神,撤回劍,對著柳茹豔叫道:“茹豔姐。”
柳茹豔低吟著,一臉怒容,對聶谷厲聲喝道:“小谷,你幹什麼?想一死百了?陷孤星於不義麼?”
聶谷睜開眼睛,沮喪的神情,“生亦何歡,死有何懼。”
“荒唐,我們那麼多年的姐弟之情,你就如此狠心?”柳茹豔有幾分絕望,“孤星雖然有負於殺手盟,但是他也是俠義心腸,我們是兄弟姐弟,更應該惺惺相惜。”
“別說了,殺手盟裡容得下孤星,聶某自當離去。”聶谷說完,憤恨地瞪了一眼孤星,大踏步,離開了竹屋。
柳茹豔喟然長嘆,眼角晶瑩的液體在轉動,但是她沒有落淚,將頭扭向一邊,望著竹屋外,如同白晝的月光夜幕。
孤星亦是沉默著,沒有說話。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瀟湘一臉疑惑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好奇地問了一句,“我正睡得香甜,感覺房子快要塌了一樣,就醒了。”
柳茹豔沒有理會瀟湘,依舊是一副悲傷的眼睛注視著窗外。
孤星關切地問了一句瀟湘,“瀟湘,你腳怎麼了?”
瀟湘嘿嘿一笑,不以為意地說:“沒事,不小心崴了。”
“你怎麼不小心一點呢?”孤星臉上甚是關切。
瀟湘芳心幾許感動,俏目看了一眼孤星,“你被唐刀門那麼老烏龜打暈之後,我一著急,就崴了,對了,你怎麼樣了?”
孤星微微笑了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星弟,你也要離開殺手盟,對嗎?”柳茹豔沉吟片刻,略微側過臉問道。
“是,茹豔姐,我想過了,人,不可能一輩子靠殺人過rì子,而應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孤星毫無餘地地回答。
柳茹豔冷哼一聲,“做一些有意義的事?鋤強扶弱?還是打抱不平?如今天下大亂,小谷走了,你也要離開,那殺手盟?”
“茹豔姐,我們都別過這種刀尖上舔血的rì子了,哪怕仗劍闖江湖,也……”
不待孤星說完,柳茹豔打斷他的話語,“星弟,殺手盟是姐姐的全部,我早已經立誓,只有我柳茹豔殺人,而絕不會再讓人傷我半分毫髮。”
“姐姐,經歷最近這些事情,我總算明白了,人生當中,有很多事情其實比殺人更有意義,我們別再做這種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生活了。”孤星此刻心裡也是比較矛盾,但自從上次與白衣劍客金世義明月樓一聚之後,他徹底明白了一件事,曾經認為殺人便是生活的全部,可是那一刻,他覺得錯了。
冰冷的一劍,生命如草芥,一劍封喉,得到的是什麼呢?聞風喪膽的威嚴?還是別人的盛譽?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完全是一個冷漠無情的殺人的工具,他並不快樂,流連於煙花之地,只不過是消除內心的孤獨。
劍,可殺人,是為兇器;劍,亦能救人,是為佛祖。天下第一殺手,只不過是虛名的名利,也不怪當rì南殺古劍魂天下第一皆是寂寞。他也並非寂寞,因為他有酒作伴,有劍作伴,他的確是一個極於情、極於劍的人。
極於情,在他心裡,揮之不去的是那個早已銷聲匿跡、不知所蹤的冷羽,每每思之,皆是肝腸寸斷。
極於劍,在他手裡,永遠是那柄冰冷的劍,如何能夠在最短的時間,一劍制敵,事實上,他的劍法,在江湖中,幾乎已是無人能敵。可是物極必反,豈料這柄嵩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