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送到房間,讓卓掌門洗漱。

可是,今早,這位店小二滿心歡喜的端著洗臉水來到門口,敲了一會兒門,依舊沒有聽見屋內那一聲禮貌地“小二哥,請進。”他搖搖頭,咧嘴嘿嘿一笑,說:“難道客官昨晚休息不好?”

但轉念一想,不對呀,這位崆峒派大弟子尚雲鶴平rì裡都是作息準時,他清了清嗓子,喊道:“客官,洗臉水來了。”

屋內依舊是杳無聲息,他疑惑地將用手輕輕碰了一下門,“吱呀”,門卻輕而易舉地開啟了。

店小二又是搖搖頭,“莫不成這位客官已經起床出去了,那還是把洗臉水給他送進去吧!”

他邁開步子走了進去,被眼前一幕驚呆了,手裡的洗臉木盆伴隨著顫抖的手跌路在地上,兩腿潺潺,腳下一軟,連滾帶爬,爬出了房間,語無倫次地高聲喊起來:“不……不好了……殺……人……了!”

掌櫃一臉怒容對著那位店小二呵斥道:“什麼事,大呼小叫的,驚動了客人,小心我揍死你。”

“不……不是呀,掌櫃的,殺……”店小二連滾帶爬,從二樓的木階梯上骨碌、骨碌滾了下來,面sè鐵青,支吾著。

掌櫃的手拍打在店小二的頭頂上,責罵道:“兔崽子,大清早的,你嚷什麼嚷,吵著客人了,我為你是問。”

店小二定了定神,口齒清晰地說:“不是,掌櫃,殺人了,那麼姓尚的客官被人殺死了,死相很恐怖。”

掌櫃,是一位胖墩的中年男子,下巴留著一撮長長的鬍鬚,頭戴著一頂南瓜型圓帽子,驚愕地腆著肥胖的身軀“噔噔”走上樓去,走到尚雲鶴住的上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掌櫃的也是驚嚇不已,但是可能他閱歷豐富,倒也鎮定,只見尚雲鶴咽喉被人割斷,流出殷紅血液,呲咧雙目,死相極其恐怖。

掌櫃額頭滲出汗珠,抬起肥胖的大手,走出房門,放開嗓子喊了起來,“來人吶,殺人了,崆峒派大師兄尚雲鶴被人殺了。”

他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聲,客棧內所有住店的客人都競相從房間裡探出身影,早有崆峒派弟子迅速趕至,進入屋內,無不被眼前的慘烈場景動容。

崑崙派掌門卓不群亦是率領弟子趕赴屋內,一眼望去,微蹙眉宇,心裡嘀咕道:“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死於敝派乾元七星玉龍天罡劍法?”

他不動神sè,默不做聲地站立在一邊,靜觀其變。

崆峒派二師兄秦侖悲慟不已,雙膝跪在尚雲鶴的屍體旁邊,哽咽難當,隨即霍然站起身,目光如炬,在人群中看到崑崙派掌門卓不群,他怒喝道:“卓不群,你這個老匹夫,納命來!”說著,手中長劍,“刷刷……”數劍,刺向崑崙派掌門卓不群。

“卓爾不群”卓不群連連敏捷的閃身躲開,阻止道:“秦賢侄,切莫急動手,有話好說。”

客棧內還住著其他一些門派,點蒼派掌門遊嶽挺身而出,擋在秦侖面前,亦是勸解道:“秦賢侄,住手,有什麼話,都是武林朋友,先把話說清楚。”

崆峒派二師兄秦侖手中長劍已收,悲楚地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各位武林朋友也看到,我大師兄是死於他崑崙派之手的。”

“秦侖,事情沒搞清楚,你不要含血噴人。”崑崙派掌門卓不群臉上露出些許慍怒,立即辯解道。

“諸位武林朋友,請看清楚了,我大師兄是不是死於乾元七星玉龍天罡劍法?”秦侖掃了一眼周圍的武林正道的各派掌門或弟子。

點蒼派掌門遊嶽上前一步,彎下腰,認真檢查了一下崆峒派大弟子尚雲鶴的傷口,點點頭,說:“不錯,這的確是崑崙的乾元七星玉龍天罡劍法所致死的。卓掌門,你有何解釋?”

“沒什麼好解釋的,卓某以人格做擔保,崑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