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殺古劍魂緊閉嘴,因為若是傾城夫人隻字不提,多問也是枉然。所以,這種時候,閉嘴比多言顯然好些,沒有人願意將熱臉貼上冷屁股。

龍嘯奉亦是選擇忽略南殺古劍魂的糾纏,雖然劍冢不復存在,但是劍冢大會的主題遠不是參觀這天下名劍,他從來不做蝕本的買賣。他有時更像一個自私自利的商人,所以,他也就直奔主題,抱拳對武林諸派高聲道:“各位武林同仁,今天本盟主召集諸位不遠千里而來,為了兩件事,當然,參觀這天下名劍只是其一。”

他停頓了,因為所謂劍冢大會,除卻劍冢大會,還有其他事情,這些武林門派必定有一陣驚訝,所以,他等著這些武林正道人士驚訝。

的確,這些武林人士像是忘卻了剛才談論的劍冢坍塌的事情,而是左顧右看,猜測著龍嘯奉所要說的第二件事。

性子急躁的人,永遠不堪這種賣關子式的故弄玄虛,所以,性格毛躁的點蒼派掌門遊嶽拱手道:“龍盟主,有什麼事,你就儘管說來,我們自當唯你馬首是瞻。”

朱青竹瞪了遊嶽一眼,沒有說話。

卓不群看不過,嗤之以鼻,冷哼一聲,低聲道:“別盟主放一個屁都是香的。”

這句話,龍嘯奉是聽不到的,就算聽到,他也得裝作聽不到,遊嶽也是一鼻子灰。不過,龍嘯奉卻是像給足遊嶽的面子,微微一笑:“多謝遊掌門對本盟主的忠心耿耿,那我也就只說了,這次,劍冢大會,本盟主要向諸位武林同道介紹一位亂世英雄,拯救百姓於水火的民族英雄。”

眾人又是面面相覷,試問這亂世天下,誰能有如此高的殊榮?

楚皓天、沈婉月等人自是清楚龍嘯奉口中所說的民族英雄,沈婉月冷笑一聲,“陳友諒這樣的匪類,也能稱之為民族英雄,豈不是笑掉大牙,沒想到漢人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楚皓天側目看了一眼沈婉月,搖搖頭,微微笑了笑。

羽冷輕輕扯了扯楚皓天的衣袖,好奇地問道:“大哥,陳友諒是不是就是那位自封漢王的陳友諒呀?”

楚皓天看了他一眼,無奈地苦笑一下,“除了這個陳友諒,還有誰!”

“陳友諒,還真不是東西,雖然到處攻城略地,但是都是殘害老百姓,真是個大壞蛋。”羽冷說得有點恨之入骨的味道,“我之前在一個城裡,突然來了官兵,說是漢王手底下的,對老百姓燒殺搶掠,根本比那些元朝官兵更血腥。”

“豺狼野心,根本就算不得上英雄,若說英雄人物,我倒覺得朱元璋頗有幾分人君模樣。希望將來漢室江山,能夠有一個像朱元璋那樣胸懷廣博的人來擔當,那也是萬民之福了。”楚皓天亦是感嘆道。

終於,陳友諒緩緩出現在武林人士面前,眾武林人士一片噓聲譁然,儼然有人已經識得這陳友諒,當然也有不認識的,但是,看著陳友諒一副武將打扮,想必是那亂世中揭竿而起的義軍首領。

這江湖從來便是義薄雲天,義字當頭,這官場朝廷一類之人,向來都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兩類人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竟然要攪合在一起,這的確讓這些武林諸派大惑不解。

龍嘯奉手做出歡迎陳友諒的姿勢,笑著道:“叨擾漢王,龍某真是於心有愧。”

漢王陳友諒哈哈笑著道:“龍盟主有心立志於天下黎民百姓,本王代天下百姓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沈婉月不屑地冷聲又說了一句:“狼狽為奸,還真是噁心。看來,今天,這筆賬,加上上次的,連本帶利討回。”說著,藕臂蔥指,微微挪動,九絃琴環抱手臂間,玉指便搭在了琴絃上。

楚皓天伸出手,搭在她香肩上,微微搖頭,示意她切莫衝動。

沈婉月倩目疑惑地望著楚皓天,不解地問道:“難道你要阻止我?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