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媽媽問道:“媽媽,如今母親的這幾家鋪子,是由誰管著的?”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喜媽媽就來氣,她雙手插腰,憤憤不平的道:“自然是公中及老太太、蘇氏各自管著,公中管著酒樓,老太太則管著製衣鋪和米鋪,蘇姨娘的人管著綢緞莊和當鋪,說起那是公中,其實還不是她倆管著,夫人對這些一點都不清楚,她生了那麼久的病,早不管事了。每年這七間鋪子有好幾千兩的進項,全被老太太和蘇姨娘貪墨去了,夫人一分都沒得,她們以前還剋扣她的吃食。”

聽到喜媽媽的憤怒,南宮嫿拿起嫁妝冊子,目光堅定的看向前方,冷聲道:“走,我們去鳳莛軒!”

來到鳳莛軒的時候,趙氏正坐在紫檀木嵌硝石香几上打著絡子,她腳邊的錦杬上擺著小孩兒的幾件紅色肚兜,一臉的慈祥溫和,甚至還哼著歌兒,看得出她心情極好。

看到南宮嫿進來,趙氏忙放下手中的絡子,迎上去拉住南宮嫿,高興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嫿兒,你真是為孃的驕傲,來,讓娘仔細看看。”

趙氏溫柔的看向南宮嫿,將她拉過來左看右看,眼裡盡是關切,南宮嫿摸了摸母親隆起的小腹,又替她把了脈。

發現母親脈象穩定,胎兒平安後,她這才扶著趙氏坐下,一臉正色的拿出嫁妝冊子,目光堅定的看向趙氏,“孃親,這是外祖母給嫿兒的冊子,上面記錄了你當年出嫁時的所有陪嫁,你看看,你屋裡如今還有些什麼。”

趙氏一聽,眉目也緊擰起來,她冷冷皺著眉,啪的一巴掌打在桌子上,“我哪還有什麼嫁妝,所有好東西都被老太太和蘇氏搜走了,都怪我沒本事,沒能給你守住這些東西。”

說到這裡,趙氏難過的嘆了口氣,正嘆氣之時,南宮嫿一把抓住她的手,“娘,你別難過,你放心,嫿兒一定將這些嫁妝全奪回來,讓她們把吞進去的東西全部吐回來。”

“嫿兒,你這是?”趙氏知道自己女兒心思靈巧,卻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南宮嫿緊握住趙氏的手,目光幽深的望向前方,悠悠的道:“孃親,你看著吧,我會奪回屬於咱們的東西,你只須按我說的做就行。”

趙氏覺得如今的女兒是越變越厲害,她也越來越喜歡,連她都被感染了,漸漸具有主母的氣場,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

兩人耳語一番後,南宮嫿來了清墨軒,到清墨軒的時候,見湘繡和丫鬟們在院子裡打雙陸,一看到南宮嫿前來,湘繡先是一滯,隨即轉了轉眼珠,起身朝南宮嫿盈盈行禮道:“奴婢見過大小姐,給大小姐請安。”

其他丫鬟見南宮嫿前來,一個個嚇得丟下手中的棋牌,趕緊退了下去,南宮嫿冷冷挑眉,暫不理會湘繡,獨自一人進了清墨軒的內院,湘繡見狀,遲疑一下,忙跟了上去。

如今夫人懷有身孕,是侯府最尊貴的人,如今大小姐又在皇宮大展風采,身價倍增,大小姐又深得老爺喜愛,她可一定要好好巴結她,這樣自己才有好日子過。

想到這裡,湘繡一進屋後,就“咚”的一聲跪在南宮嫿面前,捂著帕子開始小聲啜泣起來,“大小姐,你好久沒來看湘繡了,就連老爺,最近也很少理湘繡了。”

南宮嫿淡淡掃了湘繡一眼,接過喜媽媽遞過來的茶碗,淡淡的道:“父親能讓你住在清墨軒,想必還是極寵你的,不過因為最近母親懷有身孕,他才少來你這,你不必擔心,你如此年輕貌美,想必父親根本離不開你。只是最近蘇氏因為成姨娘一事意志消沉,父親難免要去安慰她一番,這樣就難免忽視你,你可不能學那起子善妒的姨娘,嫉妒她!”

湘繡一聽,心裡立即溢起一抹恨意,這滔天大恨,恨得她快不過氣來,想起蘇姨娘讓她終身懷不上孩子的事,她就恨得想吃了她,可她根本近不了蘇氏的身,蘇氏身邊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