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守在飛羽院,任誰也不能擅闖進來。

恐怕這時候,趕到庫房發現庫房空空如也的老太太,會氣得吐血,南宮嫿則一刻也不放鬆,叫來何然,讓他趕緊去找李嬸子口中那名牛高馬大,長著一雙倒三角眼、耳朵後面有顆黑痣、有酒糟鼻的朱嬤嬤,還吩咐他派人跟蹤老太太及二房身邊的所有人,看最近有沒有人與那朱嬤嬤聯絡,最後她再讓何然派人去查林雪柔,看能查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沒。

做這一切自然得有人,何然除了在外邊有幾個表兄弟之外,後面又花錢招了十幾個下人,這些下人都聽命於他,不知道背後派事的真正主人是誰,只是拿錢辦事,而且嘴咬得很牢,即使出任何事,都與南宮嫿扯不上干係。

況且,他們又沒幹壞事,南宮嫿也不怕。

然後,南宮嫿又吩咐喜媽媽拿出一千兩銀子,讓何然派發下去,讓大家務必在三天之內找到朱嬤嬤,南宮嫿出了重金,相信底下的人會更加賣力的去找人。

這一次卻很奇怪,老太太原本守著的趙氏的嫁妝被南宮嫿搬走之後,她只是叫來南宮昊天哭訴了幾句,然後便沒再有大的動作。

在嫁妝事件之後,老太太這幾天把林雪柔和她兒子俊哥兒接去了興安堂,天天好吃好喝的供著,看著如此奇怪的老太太,南宮嫿卻堅持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派人不動聲色的監視著興安堂。

第二日午時,南宮嫿正抱著御兒、鴻兒在鳳莛軒玩,兩個小可愛如今吃飽喝足,開始眼睛瞪得大大的,後面實在覺得無趣,兩人雙雙睡著了,弟弟鴻兒脖子上的掐痕漸漸退去,面板漸漸和御兒一樣水嫩,彷彿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

兩人的人生除了睡就是吃,在擺了擺小手小腳後,笑眯眯的看著南宮嫿,便一溜煙睡過去了。

這時,外邊傳來玉萼驚喜的聲音,“大小姐,武穆王府派含笑和含恨來了,聽說他們直接去興安堂找老太太談了次話,好像是因為她私吞咱們銀子的事,最後說得老太太臉色醬紫,十分氣憤,最後不得不把夫人原先的幾處宅子和莊子的地契全交了出來,然後含笑便讓我交給大小姐你了。”

玉萼說完,將手中的錦盒開啟,裡面果然有一沓厚厚的地契,看著這沓地契,南宮嫿想起好幾日沒見到祁翊了,想問一下祁翊的近況,卻因為母親在房中坐月子,她也不好問。

這時,玉萼似乎看出了南宮嫿的想法,突然,她朝南宮嫿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手,只見外面立即走進來四個粉衣少女,少女們手裡捧著各式各樣的鮮花,有耀眼奪目的琉璃彩虹、七彩粉紫的醉蘭、更大更潔白的玉樓點翠,及一盆花中仙王藍田玉,每盆花的花心都層層疊疊展開,一朵朵開得無比嬌豔。

在冬季能有如此美麗的花卉,可見祁翊用了心,玉萼把四人引了上來,朝南宮嫿調皮的笑道:“大小姐,這是世子吩咐含笑送來的禮物,說給你解悶用的,這裡還有他的一封信,也是專程寫給你的,含笑大哥說世子前幾天去天山了,要過幾日才回得來。”

接著,四名丫鬟忙將手中那些十分珍貴的花放到南宮嫿面前,朝她恭敬的行了一禮,齊聲道:“我們世子希望南宮姑娘天天開心,沒有煩憂,夜夜睡得香,這些花都是給姑娘打發時間和寧神安睡用的,世子臨走前還說,等南宮姑娘以後嫁去王府,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看著面前潔白、粉紫、火紅的四種鮮花,南宮嫿只覺得心裡一暖,沒想到祁翊遠在天山,竟然都能記掛著她,不過在聽到最後那句時,她一張小臉騰地紅了起來。

“玉萼,去拿袋銀子給她們。”

南宮嫿吩咐完,玉萼便進裡屋絞了一袋銀子,然後打賞給四位丫頭,丫頭們得到打賞,朝南宮嫿規矩的行過禮後,才離開侯府。

屏退眾人後,南宮嫿慢慢展開手中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