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不喝的?單是那些闖進來的刺客,我就知道是他。”

回想起她方才還說皇上輕功很好,說那些刺客傷不了他的話。

她是不知道的。

“皇上根本動不了真氣,郡主還不明白麼?”我知道元承灝不說這些有他的道理,可是我不能讓芷楹郡主這麼恨著他。我也想救她,不想她死。

面前之人狠狠地怔住了,凝視著我良久,才磕著唇開口:“你說什麼?”

“三年前,皇上受過重任……”

“欣兒。”他打斷我的話,噓聲笑道:“此事,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所有的人都以為是朕做的。他們一個個,只是沒有證據不敢說話罷了。”

我一愣,確實,這個問題是我沒有想過的。可,正如他說的,他是皇上,那些人即便懷疑著,也不能如何。倒是給了某些人一個警告,讓他們都知道,西周的皇帝做事可以這般狠絕。他可以讓人人期待的婚禮變成葬禮。

其實,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芷楹郡主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她開始後悔自己的魯莽了。

元承灝將目光收回,他的手握住我的,依舊沒有看芷楹郡主,只低語道:“把衣服穿上,此刻出去,還能趕上送他最後一面。”他頓了下,朝我道,“給朕宣隋華元。”

點了頭,叫了阿蠻進來。

阿蠻進來,只看了一眼,整張臉都變了,她也不敢多言,只細細地聽了我的吩咐慌忙出去。

我拉著他的身子起來,扶了*,芷楹郡主才重重地朝他磕頭:“皇上,楹兒罪該萬死!”

他只閉了眼睛不說話,我忙上前撿起一旁的衣服給她披上,一面道:“郡主快點出去,歧陽……等著你。”吸了口氣,抑制住悲傷,又言,“好好保重,否則,皇上這一刀可就白受了。”

她抬眸看著我,眼淚一遍遍地從眼睛裡流出來。

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帕子上,我想了想,將她手中的帕子抽出來,開口道:“帕子髒了,我讓阿蠻洗乾淨了等你入宮來拿。”

聰明如她,必然知道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欣兒。”床上之人叫著我。

回身,見他依舊不曾睜眼,我才知他不過是在趕芷楹郡主走了。

她的眼底全是懊悔,我明白她此刻的心情。可,安歧陽入殮的事是不能等的,她只能穿了衣服跑出去。

隋太醫是與常公公一道進來的。

“此事,不得聲張一。”元承灝低聲吩咐著。

隋太醫只上前來,我忙讓開身子,常公公拉著我小聲問著怎麼回事。我也不能說是芷楹郡主傷了他,乾脆,什麼都不說。常公公是個聰明人,見我如此,也終究不再多問我什麼。

隋太醫只吩咐了常公公準備了熱水進來,我幫著隋太醫裁開了他的衣服。匕首刺得並不深,如芷楹郡主說的,她不會殺他,她不過是要刺他一刀。

我亦是明白她在入宮之前究竟想了多少,她以為元承灝殺了她最心愛的人,可她又不能殺他,她對他的恨,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亦如我自己,此刻若是讓那個殺了安歧陽的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匕首送往他的胸膛!

“皇上,這幾日傷口碰不得水。最好……臥床休息。”隋太醫處理完他的傷口輕聲說道。他說“最好”,那是因為了解他,他既不說這傷,必然不可能歇朝的。

他“唔”了一聲,揮手讓他下去。

我的身上也沾了血,讓阿蠻回馨禾宮給我取了乾淨的衣裳來換了,常公公將他換下的那身帶血的衣裳和我的一起,在寢宮內焚燒了,帶血的龍袍是不能讓別人瞧見的。

出去的時候,瞧見隋太醫還站在外間,我吃了一驚,他已經瞧見我,忙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