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便道:“暫時不必進去了。”許太后發著火呢,我還怕丫鬟此刻進去,她一怒,又要出事。

丫鬟點了頭,我遲疑了片刻,轉身走去。

推門進去,他又讓人重新綁了,見是我,他的神色有些尷尬,一張嘴,依舊不饒人:“看來他還沒死,否則,你也不會有閒情來我這裡。”

深吸了口氣道:“他有沒有事,你心裡不是比誰都清楚麼?方才那麼好的機會,你刺他一刀,又怎麼會沒有刺中要害?”方才,他要他死,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他們,都是驕傲之人。他不想元承灝放他,可是元承灝放了,他想殺他,又下不去手。以為刺他一刀就能激怒他,激怒了元承灝,等元承灝翻臉的時候,他就能下手得心安理得。只可惜,即便那樣,元承灝也始終不肯說一句殺了他。

我的話,說得他的臉色微微地變了。

緩步上前,在他的床邊坐了,望著面前之人,低聲道:“我不是你,無法感同身受你受過的苦。可是,他受過的苦,我一點一滴都看在眼裡。”

“你心裡只有他,當然只看得見他受的苦。”

“你不是問過我,是如何得知你不是他的麼?我今日告訴你,五年前的那一場刺殺讓他重傷,他至今都動不得真氣。他因為驕傲,是以不想將此事告訴別人。他說,他也很想給你一場公平的比試,可是他不能。”

他的眼底有了驚訝,直直地看著我。

半晌,才嗤笑著道:“告訴我這些,想我同情他?”

我搖頭:“你不必同情他,他也不需要你的同情。我只是想告訴你,他也有他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