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諷刺:“玉珩啊玉珩,原來你也是個只看容貌的!”

說著就吩咐下頭,去照著季府六娘子的容貌,挑幾個更出眾的丫頭來,他要送給七皇子!

第二一四章 去杏花宴

季府中,在練字的六娘子靜靜聽完了青草一字不漏的回稟,目光動了動,倒是沒有什麼反應,讓眾人該幹嘛就幹嘛去。

如意算盤打得再好,也得有賬可收不是,賬目都沒有,打個空算盤是練習熟練度麼?

自己若不配合,他二皇子又拿什麼東西去推給張二郎呢?

錦王府的七皇子同樣一聽席善的稟告,就不一樣了,“啪”一聲又斷一隻狼毫筆。

“張家二郎張元詡?”玉珩拿著斷掉的狼毫,輕薄的問了一聲,“景王出的主意是,七夕佳節,大庭廣眾之下讓季六娘子倒在他張元詡懷中,說她倆藕斷絲連?”

語調清朗持平,這口氣帶著漫不經心,可席善卻聽出了冷颼颼的寒氣,他不敢抬首:“七爺,這景王可真是……可真是異想天開!且不說六娘子的性子如何,就是七夕佳節那日,必定也是七爺您與六娘子一道走的,又如何反讓六娘子倒在那……”後面“那張元詡懷中”全數在寒氣越來越深的情況下,全數嚥了回去,“席善全憑七爺您吩咐!”

哎喲!之前這話就不該說!

七皇子一隻手指在筆管上輕輕摩挲,坐著半響沒有說話。

席善等了等,不禁抬起首,再勸道:“七爺,這事兒罷……小的、小的只是當一笑話兒講於您聽聽罷了,六娘子與七爺您心連心,六娘子若知了這事兒,保不準七夕那日都不出門了,只要六娘子不出門,景王莫不成還把張二郎送進季府不成?外頭還有個寧世子呢。”

對,季府外頭有個寧世子當侍衛統領,杏花宴裡,寧慕畫照樣是侍衛統領!

杏花宴的日子比起七夕佳節,可是相近很多呢。

“為了一個景王讓六娘子不出府?”玉珩語氣慢條斯理,聽不出他的情緒,“既然我的好二哥都想出這樣的法子了,我若不替他做好了,豈不是辜負他的好意?”

他將斷筆一擲,墨在宣紙上化開,染黑了一張已經寫好的文策。

而後,玉珩終於冷冷笑起來,“看來待張二郎我那時還是太過仁慈了……”

席善站在桌案後頭,瞥見七皇子面上那冷肅輕薄的笑意,在心中默默的替張元詡、替張家插上三柱清香:保重了!

他知道,季六娘子就是七皇子的逆鱗,一旦觸碰,那就得山崩地裂。

……

隔天午後,張元詡收到了一張杏花宴的請帖。

朝中誰人都知曉,今年的杏花宴可是含了皇后娘娘生辰宴的!

如此宴席,朝中勳貴,誰人不會去?誰人不給皇后體面?

張二郎拿著帖子,心中激動,熱淚眼眶。

二皇子那時候說只要自己能助到他,日後必定少不得自己的好處,如今尚未開始做什麼,竟就先行遞來了杏花宴帖子。

他如何不感激?

倒是張大老爺經過上次大理寺案子的事兒,對二皇子一直耿耿於懷:“詡哥兒,你日後還是莫要再替景王辦事了……景王若真心要提拔你,何必做這些彎彎繞繞?你恢復功名身,全憑他一句話的事兒。你亦說過,此次殿試的試題,若你去寫,不比狀元謝飛昂差上多少……當日只因景王的另眼相看,你落得如斯田地,貶為秀才功名不說,十年之內都不可再參加科舉……”

張二郎不敢再把景王的打算告知自家父親,拿著帖子,只道:“阿爹,那件事兒,我亦有錯,我那時,那時對雲流不該見異思遷……如今變成如此模樣,能助我再上仕途之路的只有二皇子,他如今送來貼子於我,不正是真心提拔我之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