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有話你直說無妨,如今我不可能再向寧世子做些什麼,他視我如草芥,我……”

說著眼淚連串滾下來。

季雲妙把茶水推到表姑娘面前,跟著哀傷道:“宋姐姐,這事兒……咱們也能說同是天涯淪落人,上次在紫霞山中,你得了一個妄卦,我亦得了一個妄卦,如今咱們敵人也變成了一個了。”

“我與你?”宋之畫一愣一愣的,“與你一個敵人,是誰?”

季七道:“宋姐姐,那阻了你,讓小廝去與你赴約的正是我最討厭的季雲流。”見表姑娘張大眼,七娘子一五一十詳細道,“那日你們走後,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絕對沒有半點謊言!當日寧表哥向著秦二娘子道謝,秦二娘子說自己只是舉手之勞,待秦二娘子走後,小廝便向寧表哥說……”

當日的對話,季雲妙躲在桌子下頭聽著,可不會忘卻。

立信恢復意識,見了秦二娘子走後,直接後怕的像著寧幕畫就道:“世子爺,這次真是多虧了季六娘子了,不然若進來的是世子爺……”

寧幕畫自然要問小廝經過:“你是有武的,為何就中了這藥,在院中與一個……做了如此不知羞恥之事?”

立信委屈道:“當時小的已經十分謹慎了,聽得那頭似乎有人低語,小的就喝了一句是誰在那頭,再見樹叢裡頭有動靜,便想著一把把那人抓過來,哪裡知曉撲過去時,當場就有東西從樹叢裡頭飛出來,而且這東西還是粉末狀的,吸入鼻子中就能產生了幻覺……世子爺,這次真的是多虧了六娘子說混沌黑暗不利君子,讓小的先替世子爺開個道,若是世子爺您來裡頭,遇上這般噁心之事……可真是寧伯府的大不幸了!”

……

這樣一幕,季七坐在桌後,全數把它告訴了前面的宋娘子。

宋之畫驚得翻了手中的茶杯,“怎會是六妹妹……”茶水從桌上沿著桌案滾下來,燙到了她的大腿,表姑娘想到自己“醒來”那時,季府眾人誰都沒有看見唯獨只看見的季雲流,頓時聲帶哭音,“她當日裡遭受張二郎嫌棄,我都未曾嘲笑她,如今她不僅聲名無損的與張家退了親,還被皇上賜了婚,賜了當今朝中極為尊貴的七皇子……為何,為何她還要如此對我,我,我若於一個小廝為妾,她就那般高興不成?”

季雲薇伸手按住了表姑孃的手:“宋姐姐,你莫要難過,如今咱們同一個敵人,應該同仇敵愾才是。”

“同仇敵愾?”表姑娘聽得有些懵,“七妹妹,莫不成,莫不成你還想讓六妹妹……不成?”

那個“死”字她不敢說出口。

“如今這人在府中順心順意,大家都圍著她,我可不會真糊塗到要下手去殺死她。”季雲妙也是實話實說,“但讓她順風順水的嫁到王府,成為七皇子妃,我才不會願意!”

“你想如何?”

七娘子笑得十分薄涼詭異:“我要讓她失貞失德!”

上次的杏花宴,她可是跟著一道去了,雖沒有看見什麼霧亭的“腥風血雨”,但這事兒……去杏花宴的人可都傳遍了,她自然也聽說了有人栽贓太子與景王妃私通的事情,這事兒一出,讓季雲妙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有了主意。

有人連太子都可以栽贓,那麼季雲流她為何就不能用如此方法栽贓呢?

……

最近有點愁、有點煩、有點頹廢的景王坐在書房中,聽著張禾帶來的季府訊息。

“寧慕畫奉命看守著季府四周,小的便讓死士待得遠了一些,這日季六娘子只是規規矩矩上了季族的學堂,倒是監視的人回來說,他瞧見了季府當日被送出去的季府表姑娘與季七在茶樓中相會。”

“查了什麼,緊巴巴過來?”

張禾跪在地上繼續道,“這事兒是跟寧伯府有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