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落魄的將寧世子帶到了星輝院中。

沒人去通報宋姨娘,這會兒的宋姨娘食了燕窩,正在對下人大發脾氣。

“你怎麼做事的?連倒個水都不會!”宋之畫一手推翻前頭的茶盞,拔下頭上的簪子,一簪子就捅進了端小丫頭手臂裡,“我肚中懷的可是皇家的長孫!有個萬一,你拿你的性命都作陪都沒用……下賤的胚子……”

宋姨娘揣著肚子,口中兇狠的話還未吐完,門豁然開啟,一群訓練有素的侍衛佩刀衝進來。

“啊!”屋子裡的丫鬟嚇破了膽,宋姨娘在星輝院作威作福了一個多月,因肚中“皇家長孫”緣故,自信心膨脹,這會兒就算衝進來一屋子的侍衛,依舊鎮定如昔。

她握著還帶著血絲的簪子,站在那兒,厲聲發問:“你們到底是何人……”

宋之畫驀然轉身,看見了身穿四品官服,腰佩宮中佩刀的寧慕畫,那佩刀上的刀鞘由檀木所制上鑲紫金與另一邊的血紅玉佩相互輝映,那玉佩果然與秦二娘子手上帶的是同一紋路。

宋姨娘的眼都被這塊玉佩刺痛了,她一手緊握手中簪子,一手託著已經有點凸顯的肚子,看著面上冷落冰霜的寧世子,冷冷一笑:“寧表哥,這兒是景王府,可不是你的寧伯府,你帶這麼人也不通傳就闖進來,是想造反嗎?這造反的名頭你可擔當的起?”

寧慕畫一眼從她面上移過去,把視線停在桌上的燕窩盅上,手一揮,也不理會宋之畫,只管口中吩咐道:“將人帶走,再把這個院子中的丫鬟與一切食用之物都帶走。”

侍衛得到吩咐,井然有序的在院中搜查。

對搜查過一次景王府的侍衛來說,再搜查一次星輝院真的不要太簡便了。

宋姨娘見寧慕畫不理不睬,再見侍衛各個目中無人,厲聲喝道:“住手!這乃是景王府,你們敢……”

未說完,兩個侍衛上前,一人一個乾脆利索的按住了宋之畫與一旁的丫鬟。

“放開,你們什麼東西?這裡是景王府,我肚中的是皇家長孫,你們竟然膽大包天,目無法紀如此抓我,不怕被殺頭問罪嗎?來人吶……唔唔唔……”氣焰囂張直嚷嚷的宋姨娘被侍衛一把塞入了帕子,再吐不出聲音來了。

一旁瞧不慣憑了骯髒手段當上王爺侍妾就作威作福把自己當王妃的,指著宋姨娘的肚子,笑著道:“這位姨娘,您就省省這個心思罷,就你如何進來的景王府,全京城中的人可都是知曉的,還有這肚子裡的哪裡是什麼皇家長孫,裡頭呀……全是蟲子而已!”

宋姨娘倏然睜大眼,全完不可置信這人的瘋言瘋語,一肩膀向著侍衛撞了過去。

侍衛被撞惱了,想一巴掌對著宋姨娘扇過去,看見寧慕畫看來的冷淡目光,只好呸了她一口痰。

宋之畫雙目凸出看著眼前在敲打打,專心搜查的寧慕畫。

眼淚滾滾落下來。

寧慕畫,寧慕畫……你何為見不得我好!

第三二五章 一起來閉關

六娘子睡了個大飽,睡到自然醒後才坐起來,,外頭天色已經大黑,等在外間的九娘聽到聲音立即掀簾子進來:“姑娘,您醒了?肚子可餓了?奴婢適才讓廚房備著小點了。”

無論是紅巧還是九娘,如今只要見季雲流超過兩個時辰以上未曾吃過東西,第一句問的就是:姑娘,肚子餓了沒有?

季六轉首一圈瞧了瞧屋中佈置,適才被玉珩抱來,半醒半睡,也不知道到底被他抱到哪裡去,如今才發現,自己躺的是玉珩的床。

“七爺呢?”季雲流掀被下床,穿鞋穿衣。

“穆王殿下去大理寺協助查證下蠱的案子了。”九娘幫著季雲流一道穿衣,又端了濃茶給她漱口,“適才席善回來說,阿依已經被大理寺抓到,此刻寧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