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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半,季臨淵送宋羨魚到機場。

柳沁雨和泰利一行人已經到了,宋羨魚沒讓季臨淵送她進航站樓大廳,在外面與他揮別之後與柳沁雨匯合。

“送你過來的誰呀?”柳沁雨比宋羨魚大幾歲,八卦的心倒與小女生一樣。

宋羨魚笑了笑,岔開話題:“鬱總不一起去長沙嗎?”

“聽說她今天要陪集團下來的專員去看什麼畫展,忙著呢,哪有空跟我們耗時間,一開始去上海,也不過是想把舒窈介紹給泰利。”

說著,柳沁雨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昨天才知道,鬱總居然是廈門問鼎集團董事長黃鴻威的老婆,雖說是續絃,那也是真正的豪門太太,給黃鴻威生了一兒一女,兒子聰明女兒伶俐,深得黃鴻威的喜歡,將來這問鼎集團皇太后的位子是坐定了,難怪不屑像別的期刊總裁那般炒作。”

宋羨魚一直知道那個女人過得很好,親耳聽見她過得究竟有多好,心裡還是觸動不已。

“你怎麼知道?”

柳沁雨道:“我有個廈門大學同學,她現在正是問鼎集團董事長秘書,昨天她來京城,我陪她出去玩遇到鬱總了,她就跟我多說了幾句。”

“鬱總也是京城人,回頭你跟打好關係,沒準你以後就是《VG》的常客了。”柳沁雨想得遠。

宋羨魚彎了彎唇:“鬱總瞧著不像那麼容易套關係的人。”

“那不一定,她看起來再冷傲,那也是人,是人就都有喜好。”

宋羨魚笑笑不語。

……

程庭甄昨天見過宋羨魚,回去腦中縈繞不去她的笑容,繼而想起的是已經離婚多年的前妻。

蕭讓眉愛畫,也會畫,在國際畫圈小有名氣,知道她今天辦畫展,一大早就去美術館等候。

新年大多數人忙著旅遊,來看畫的人依舊不少,還吸引了些國外的愛好者。

快十點,蕭讓眉才姍姍來遲。

程庭甄看見她,還如以前那般明豔優雅,一顧一盼皆是風情,歲月沒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反而更添了知性與成熟女人的魅力。

“眉眉。”蕭讓眉與人話別,轉身瞧見程庭甄,又聽他叫自己乳名,那親暱樣,無法再像年少時那般激起她心潮萬丈。

有的只是平靜,夾帶著些怨恨。

“有事?”蕭讓眉看著她,聲音還算客氣。

她不想在自己的畫展上弄得彼此難堪。

程庭甄被她冷漠的語氣弄得不知道說什麼,這時有人過來和蕭讓眉說話,蕭讓眉轉臉和麵對別人時笑容變得生動,程庭甄看著她談笑風生的優雅模樣,心裡滋味難明。

“師公好可憐,追著蕭老師十幾年了,蕭老師愣是沒給過一個好臉色。”

蕭讓眉手底下有幾個學生,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其中一個男生忍不住嘆息。

“誰叫他以前趁著蕭老師懷孕出去偷腥的,現在所受罪有應得,活該。”一個女生說。

“那也不能十幾年了還不放下吧?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太能記仇了。”

“這種事有一必有二,絕不能忍,今兒個原諒了,明天他就能再次出去偷腥,這種男人,不離婚留著過年嗎?”

“可師公贖罪贖了這麼多年,蕭老師這氣也該消了,師公對蕭老師一片情深,我都感動了,蕭老師還沒感動,女人真是鐵石心腸。”

……

這些話,悉數落進另一雙耳朵裡。

鬱離接待的專員好巧不巧喜歡蕭讓眉的畫,非要來看畫展,沒想到在這小小的地方碰到兩個故人。

她和蕭讓眉是大學同學,那時兩人關係非常好,她也以為她們會是一生的好友,直到她見到蕭讓眉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