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腹,宋羨魚早起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過。

季臨淵把她手裡的冊子放回架子上,握著她的手出了醫院。

……

檢驗科。

程如玉兩手插兜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進來,年輕的小護士臉頰泛紅起身,“程主任,您怎麼有空過來?”

“宋羨魚的血液樣本呢?”程如玉眼尾一掃,小護士臉更紅。

“在這。”小護士遞過來半管血,“你要這個做什麼?”

程如玉接過來,另一手彈了下小護士的腦門,“就你問題多,還不幹活去。”

看著手裡鮮紅黏稠的血液,程如玉耳邊迴響起季臨淵的話。

宋羨魚可能是二十年前二叔出軌的產物,想到那日蕭家壽宴上前任二嬸對宋羨魚的喜歡和維護,這要是真的,那位前任二嬸估計得氣瘋。

……

餐廳靠牆的座位。

等菜的間隙宋羨魚接到柳沁雨的電話,“外拍下午開始,你那邊時間沒問題吧?”

為了拍出美的效果,外拍的衣服不會太厚。

這個活動是幾天前暖和時接的,如今天氣大降,宋羨魚有了別的想法,“我的身體情況你知道,醫生叮囑我不能再受涼,不知道那邊能不能改成室內拍?”

坐對面的季臨淵抬頭看過來。

宋羨魚朝他笑了下。

手機裡傳出柳沁雨的聲音:“這個我只能問問那邊,不過合同上寫明瞭是室外拍攝,如果要改,只怕那邊要說你違約。”

宋羨魚:“先探探那邊口風,我們再想對策。”

一頓飯吃完,柳沁雨傳來訊息,“下午過來吧,在攝影棚拍攝。”

事情解決得太過順利,宋羨魚不禁起疑,她不認為是自己的名氣已經大到、對方會對自己千依百順地步了。

掛了電話,宋羨魚收到柳沁雨發來的地址。

“我下午有工作,你呢?有活動麼?”宋羨魚把手機放進包裡。

季臨淵手機振動起來。

宋羨魚起身,“你接吧,我去趟衛生間。”

“去吧。”季臨淵等她走出幾步地,才接起電話。

電話是一串沒備註的號碼,接聽後傳來熟悉的女音:“季總,是我鬱離。”

季臨淵並不意外:“有事?”

男人的聲音平靜,透著集團老總的威嚴與高高在上的距離感。

“今晚六點,皇城國際B座頂樓有我的私人派對,不知道季總有沒有空賞臉參加?”鬱離聲音帶笑:“這事小魚告訴你了吧?昨天在商場碰見,她答應帶你一塊,不過那丫頭從小粗心,說不定已經忘了這事。”

私人派對,往往是帶著很強的目的性,拓展人脈,提高身價,派對來賓身份越高,越顯得主辦人地位尊貴。

要是鬱離能把京城數一數二的商業大佬給請動,以後在京城商業圈會如魚得水。

季臨淵答不對題:“昨天她回來後情緒不高,既然你帶不給她快樂,以後還是別再找她的好。”

手機裡沉默良久。

季臨淵戴名貴鋼表的手握住手機,沒再開口,耐心極好地與對方打拉鋸戰。

不知過去多久,鬱離沒忍住,再次出聲:“季總真會開玩笑,我是她親媽,難道還沒權去見她?”

“正因為如此,你以前的作為我不計較,但今後,你再想利用她,就別怪我不客氣。”季臨淵聲色冷漠,“失去了黃夫人的身份,我想你應該不想再失去《VG》總裁的位子。”

“你……”鬱離聽了這話,忽地明白了什麼,“是你?黃鴻威手裡關於我的那些把柄,是你給他的?”

“還說不計較,你害我離婚,這還叫不計較?”鬱離氣得要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