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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各地出差。
一趟瑞士之行耗去小半個月,剛回來一口氣沒喘勻,昨天就在公司活動上被警察給請到局子裡。
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直到進了冷冰冰的審訊室,腦子都是懵的。
從警察的一些問話裡,她才慢慢理清頭緒,蕭讓眉告她十三年前謀害程玉暖。
可笑,可笑至極。
她害誰,也不會害她的女兒。
還不等她辯駁,她便聽到了一段錄音,劉文彩的聲音她一開始沒聽出來,後來漸漸的,隨著錄音裡對話的進展,她想起了塵封已久的往事。
……
鬱離是愛她女兒的,只是她的女兒不是養在身邊的小可憐,而是遠在程家大宅裡體弱多病的嬌千金。
程庭甄不是不要她的孩子麼?她便偏要讓她的孩子正大光明以程家千金的身份活在他手心裡。
她買通蕭讓眉的婦產醫生,知道蕭讓眉肚子裡的是龍鳳胎,於是策劃出一場偷龍轉鳳的戲碼,用自己女兒,換下蕭讓眉生的女孩。
因為蕭讓眉生的是雙胎,兩個孩子都偏小,和她早產的女兒差不多斤兩,程家、甚至蕭讓眉本人,都沒懷疑過孩子有問題。
只是,由於孩子被迫早產,一出生便有不足,她疼在心裡,卻苦於沒有辦法親自照顧,多少次午夜夢迴時悲傷欲絕。
鬱離只能趁著蕭讓眉帶孩子出門時,遠遠的偷偷瞧上一眼。
或者是趁著孩子生病住院時,買通護工,趁著程家人及傭人不在過去偷偷親上一口。
那年,孩子剛滿七歲,她有很長時間沒有見著孩子,她想孩子想得發狂,夜裡做夢夢到的都是孩子在她懷裡叫她媽媽的場景,於是她買通照顧孩子的保姆,唆使保姆想個法子讓孩子生病住院,這樣,她就能偷偷去照顧女兒了。
只是不久後,她收到的不是女兒住院的訊息,而是程庭甄喪女的訊息。
那一刻,鬱離痛不欲生。
可那時候的痛,不及此時此刻的萬分之一,她做夢也沒想到,女兒的死,竟是她一手造成的。
錄音裡,劉文彩說得清清楚楚,因為受了指使,才會在瞧見程如清吃花生派時,悄悄把程玉暖引過去。
以前程玉暖過敏,只是身上起疹子,嘴唇腫兩天,掛點吊水就沒事了,沒想到那一次,要了孩子的命。
昏暗的房間,鬱離坐在牆角抱頭痛哭,牙齒深深地咬著下唇,心口像針扎一樣疼。
原來,竟是她害了自己的女兒……
……
劉文彩同樣被收押。
過了最初的惶惶不安,她此刻反而平靜下來,躺在鐵床上,心情是十三年來從未有過的安寧。
就好像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劍,不知道何時會掉下來,每日膽戰心驚,這會兒忽然掉了下來,刺中了她,疼,卻也不需要再提心吊膽了。
她對蕭讓眉說的話,都是真的。
周知月為了轉移蕭讓眉的復仇目標,讓她將一切嫁禍在鬱離頭上,周知月肯定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編出來的故事,竟是真的。
正在這時。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穿制服的警察進來:“出來,有人要見你。”
劉文彩以為是周知月,見到人,才知道是程庭甄。
“二少爺……”面對程庭甄,劉文彩多少覺得愧疚。
程庭甄待傭人一向不薄,有次她女兒生病,沒錢醫治,醫院不肯收,程庭甄知道後直接託關係把她女兒送進當時最好的醫院,還墊付了醫藥費。
“對不起……”
程庭甄坐在椅子上,面色陰沉,“你說的那些,我都聽到了,現在只問你一句。”
他緊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