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拿過被季臨淵擱在茶几上的書,翻了幾下,然後把書頁送到季臨淵眼皮底下。

乾淨偏白的手指點著一段英文:

“這句給我的印象最深,Icannotfixonthehour,orthespot,orthelook……”

宋羨魚念出來的正是季臨淵之前看到的那句話。

她一錯不錯注視男人深邃的眼,唇邊笑意加深,聲音清軟甜蜜:“這句話,是Darcy和Elizabeth在一起之後,Elizabeth問Darcy為什麼喜歡她,Darcy給出的回答,很讓人動容,是不是?”

此時,季臨淵幫宋羨魚穿好了兩隻鞋,輕輕把她的腳放在包廂柔軟昂貴的波斯地毯上,男人抬眸,深邃而莫測,起身:“你想說什麼?”

宋羨魚仰視著季臨淵高大穩重樣,沒有跟著站起來,笑著反問:“季先生以為我要說什麼?”

季臨淵哪裡看不穿她套話的小心思,不過是沒戳破,也沒順著她的意,拿過沙發上的西裝,語氣寵溺:“還不走?要留在這過夜?”

宋羨魚忽地抱住他精瘦的腰,包廂裡服務員很有眼力見地無聲退出去,順手帶上門。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宋羨魚下巴碰到男人腰間冰冷堅硬的金屬皮帶扣,臉頰貼上結實有彈性的腹肌,把話說得更加直白:“你為什麼喜歡我?”

問完,自己先心跳加速。

耳邊,響起男人磁性溫柔的嗓音:“你想聽到什麼答案?”

宋羨魚抬眸,果然對上季臨淵似笑非笑的眸。

“什麼叫我想聽什麼樣的答案?我在問你為什麼喜歡我,不是我為什麼喜歡你。”宋羨魚鬆開摟著男人腰的雙臂,使小性地推開他,起身拿起包,邊往外走邊說:“不回答拉到,回去了。”

不出兩步,被人從後面抱住,橫在她腰間的那條手臂上,還掛著藏青色男士西裝,精湛的做工和優等的面料,宋羨魚這個外行都看出來價值非凡。

季臨淵另一隻手捏了捏女孩柔滑的臉蛋,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她一側耳畔,“這就生氣了?”

宋羨魚把臉撇向另一側,沉默著沒說話。

“這麼喜歡聽甜言蜜語?”季臨淵緩緩笑了笑,“嘴上說的不一定就是真話,虛而不實的東西。”

季臨淵這樣的男人,是行動派,想要做一件事,別人還在高談論闊時,他往往已經制定好可行方案開始實施。

寵女人同樣如此,有人喜歡用語言使一個女人感覺快樂,他更偏向用行動增加妻子的幸福感,比如不經意間幫宋羨魚穿鞋,很多尋常男人都會覺得掉價的事,他做起來信手拈來。

宋羨魚在季臨淵懷裡轉個身,抬手攀上他厚實的肩,指尖描繪挺括有稜角的襯衫領子,“在一起這麼久,都沒聽你說過你愛我。”抬起清亮美眸,臉頰有些微的紅,語氣有撒嬌的味道:“說你愛我,我想聽。”

季臨淵湛黑的視線看著她,“這麼想?”

宋羨魚挽著唇,點頭:“很想。”

“不知羞。”季臨淵親暱地颳了下宋羨魚鼻尖,聲音性感磁性:“在外面不方便,回家就給你,要多少都有。”

宋羨魚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這人什麼意思。

氣得她一路上都沒理他。

回到家已經過了十二點,宋羨魚隨便衝了個澡就上床睡覺,聽到衛生間傳出男人洗澡的水聲,她絞著手指頭想畫圈圈。

達西生於富貴家族,環境造就了他待人傲慢的性格,即便這樣一個自視甚高的男人,愛上伊麗莎白後一樣不能免俗地變成情話能手,季臨淵似乎沒對她說過情話,葷話倒是說了不少。

宋羨魚微微一嘆,成熟男人有成熟的好處,同樣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