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淵待下屬一向賞罰分明,可也保不齊為了心愛的女人色令智昏,英雄難過美人關。

……

宋羨魚沒走遠,就在公司門前圍著噴泉池轉了兩圈,好好欣賞了一番VINCI總部大樓的氣派,五星紅旗與印有‘VINCI’字樣的旗幟獵獵作響。

見宋羨魚想在噴泉池邊坐下,小張忙掏出紙巾擦了擦池邊的灰塵,又鋪了張乾淨的紙巾,宋羨魚拿走那張紙,擦了擦旁邊的位置,“一塊坐吧。”

小張有些受寵若驚。

宋羨魚手裡捏著那張沾了灰的紙巾:“我沒那麼嬌氣。”

小張不知道宋羨魚的脾性,不敢隨意說話,只撿了好聽的說:“您脾氣真好,難怪季總喜歡您。”

這句奉承話說得並不高明,聽得人多少有些尷尬。

宋羨魚笑了笑,看著比自己大了幾歲的臉龐:“你剛工作不久吧?”

“您怎麼知道?”小張驚訝,她今年二十六,研究生剛畢業,這確實是她的第一份工作,剛轉正不到一個月。

宋羨魚沒什麼看人的本事,只是小張說話和秘書長顯然不在一個段位,加之她面對自己不像秘書長那麼從容鎮定,才會有此猜測。

“你跟你們秘書長處得怎麼樣?”宋羨魚問得不動聲色。

小張有什麼說什麼:“還可以,秘書長要管著我們,上班時候比較嚴格。”

“你們經常加班嗎?家裡人會不會有意見?”

“有時候會加班,我住公司分的宿舍,不跟爸媽住,他們巴不得我加班好好工作,才不會有意見。”

宋羨魚勾了勾唇角,“其他人也都住公司宿舍?”

“嗯,除了秘書長,其他幾位秘書和助理都住宿舍,我們經常一塊出去玩。”

“只有秘書長不跟你們住?她是京城人?”

“不是,她跟男朋友在外面租房住,不過好像要結婚了,那天我聽見她跟人事部總監聊天,說準備請一個月假,不辦婚禮直接去拉加維加斯旅行結婚。”

宋羨魚笑:“秘書長要結婚了呀?這是喜事,回頭我跟臨淵說給她帶薪放假,算是借花獻佛給她的賀禮。”

“她一定很高興。”小張笑得心無城府。

殘陽的餘暉灑下來,給宋羨魚周身的輪廓鍍上一層半透明的金色。

季臨淵走出集團大門,就看見宋羨魚兩手撐著噴池邊,坐在那兒看夕陽的樣子。

小張先發現季臨淵的到來,她立刻站起身,即便是提倡人人平等的今天,面對真正的掌權者,普通人仍做不到把自己和那些人放在同一層面上,強者的氣場,會讓普通人敬畏。

宋羨魚見小張這樣,扭頭瞅見朝自己走來的季臨淵。

男人五官威嚴,單手插兜的模樣透著股瀟灑的男人味。

宋羨魚跟著站起來,季臨淵已經到了跟前,她抬眼看他,雙目明亮:“忙完了?”

季臨淵嗯了一聲,然後對小張說:“沒事了就下班回家吧。”

小張喜形於色,鶯鶯道了謝。

到底閱歷淺,即便有所掩飾,女人對於成功男人的那股崇拜和傾慕仍是有端倪可尋。

這裡的傾慕侷限於暗戀,也是女人對有本事男人的那種欣賞。

宋羨魚手指無意識地揉了揉手裡的紙巾,笑容越發深:“你對女下屬一向這麼和顏悅色麼?”

她咬重了那個‘女’字。

季臨淵湛黑視線投在她吃味的臉上,握著宋羨魚手臂把人拉到身邊,“這就叫和顏悅色?”

……

小張回到總經辦,秘書長問了一句:“季總和太太走了?”

“嗯,季總叫我們沒什麼事就下班回去。”小張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