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胸口,“它叫我來的。”

季臨淵視線掃過那處被撐滿的衣衫,眼神平靜淡然,沒有絲毫的下流,很快收回目光,下巴朝車抬了抬:“上車。”

坐進逼仄的空間裡,宋羨魚聞到旁邊傳來淡淡的酒氣,轉頭問:“你喝酒了?”

季臨淵輕嗯了聲,沒有多說的意思。

邵允這才啟動車子,一路上車裡無人說話。

宋羨魚靠著椅背,一直飄忽不定的心在這一刻奇異地安定下來。

昨晚她沒睡好,一天的勞累和身邊男人給的安全感讓她很快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渾渾噩噩聽見邵允疾言厲色的聲音:“你先別哭,怎麼回事說清楚!”

“好好,我現在回去,你趕緊先打救護車!”說完,電話都等不及掛,也來不及到前面的轉彎車道,邵允直接一個急掉頭,宋羨魚身體猛地晃了一下。

“對不起,曉曉忽然又燒又吐,我現在得回去。”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其他,滿心滿眼都是兒子的安危。

宋羨魚也猜到是他孩子病了,沒說話,季臨淵也沒說反對話,反而提醒他別太著急,注意安全。

這個時候的季臨淵,跟傳言裡六親不認的形象大相徑庭。

邵允開車到家,樓下已經停了輛救護車,車剛停穩他就匆匆下車跑上樓,很快又隨醫護人員下來,和妻子跟著救護車去醫院。

宋羨魚瞧見被父母愛重的小男孩,尤其是邵允的老婆哭成了淚人,她忽然有些感觸。

同人不同命這話一點不假,有的人一出生就被所有人珍視,有的人一出生就不被期待。

深夜的小區裡十分靜謐,季臨淵下車點了根菸,抽了一會拉開駕駛座車門,探身進來掀開儲物格,拿了瓶礦泉水,夾煙的手擰開瓶蓋喝了幾大口。

這個過程中,宋羨魚也下車。

季臨淵喝了大半瓶,才覺得越來越濃的酒意沖淡了些。

宋羨魚看著他,覺得他喝水的樣子都透著股瀟灑的迷人味道,在他擰上瓶蓋把剩下的礦泉水放置車頂時,她抱臂倚著車門。

“看得出來,邵助理和他老婆很緊張曉曉。”女孩忽然開口,聲音在黑夜裡尤為輕柔動聽。

季臨淵吐出一口白霧,“那是他們兒子,自然緊張。”

宋羨魚搖搖頭,語氣有些不贊同:“也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

女孩說著垂下頭,眉眼流露淡淡的悵然。

“總有些父母是狠心的。”說完,她抬頭,明亮的大眼睛裡是堅定,“如果我有了孩子,不管生活怎麼樣,一定好好愛它,把我能給到它的,都給它。”

許是被剛才的一幕刺激到,又或許是身邊的男人叫人安心,她不自覺多說了些話。

季臨淵看著她,面上不起一絲情緒波動,眼神平靜得好似常年不起漣漪的深潭。

他單手插兜,把燒到菸屁股的菸蒂隨腳碾滅,拿過車頂的礦泉水又喝了幾口,然後把空瓶扔進一旁垃圾桶,對宋羨魚說:“上車,送你回家。”

話音剛落,宋羨魚忽然撲進他懷裡,因為猝不及防,季臨淵被撞得往後退了一小步,不過很快穩住身形,低頭瞅向埋在他胸口的小腦袋,手下意識握住她纖細的手臂想拉開。

宋羨魚兩手在他腰後的皮帶處交握,察覺到他的動作,她抱得越發緊,低低的聲音從他懷裡悶悶傳出,透著淺淺的哀求:“讓我抱會兒,就一會兒。”

這一刻,女孩像只被拋棄的幼貓,脆弱而無助。

胳膊上的力道漸漸消失。

路燈暗黃的光線照下來,在地上投下緊緊交纏的剪影,宋羨魚的大腿碰到男人冰涼的西褲布料。

一開始她不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