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說完,他轉身走開。

“真冷漠。”女人笑嗔了一句,扶著門框,“不過我喜歡,只可惜……”

……

到前臺,蕭硯問服務員:“506號房為什麼換人住了?”

“她說有事,要提前走。”服務員記著蘇玉琢的交代,遞給蕭硯一個信封:“這是您剩餘的押金,一共兩百五十一元,請收好。”

蕭硯本就冷酷的氣息,一瞬間變得更加冷漠。

他沒拿那信封,轉身大步走出酒店,一面給蘇玉琢打電話。

清楚蘇玉琢丟錢丟身份證的話都是鬼扯,他還是止不住擔憂。

電話依舊沒人接。

……

這時候,蘇玉琢坐在火車靠窗的硬座上,手機就放在面前的桌板上,耳邊是火車狂吃聲與手機鈴混合的聲調,她嘴邊帶著毫無溫度的笑。

看著電話一遍遍響起,最終,她沒有接。

過了會兒,蕭硯發了條簡訊過來:去哪兒了

又過了會兒:胡鬧要有個度

兩條簡訊,都沒有標點,蘇玉琢卻能想象出蕭硯此時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知怎地,心底生出一種近乎變態的快感,嘴邊的笑越發濃郁,不知道他那樣冷靜又冷漠的人,氣急敗壞起來跟她想的一不一樣?

六點零八分。

火車在駛進京城火車站南站。

七點二十分,她在B大附近的一家飯店見著久違的父親,此時,蘇父正極力向欣顏推薦自己灌的臘腸,顧欣顏對所有動物的腸子都很不待見,卻不忍心拂了蘇父的好意,苦著臉強撐吃了一口,誇了句:“挺好吃的……”

“那你就多吃點!”蘇父很高興,給顧欣顏碗裡夾了好多,看著堆成山的臘腸,顧欣顏簡直欲哭無淚。

蘇玉琢的到來,就是她的救星。

“那我先走了,還有些工作要做……”顧欣顏立刻就想溜。

蘇父叫住她:“把這些拿宿舍去吃,別客氣,我帶了好多……”

顧欣顏看向蘇玉琢。

蘇玉琢跟她住了三年多,知道她不喜歡動物腸子,救場道:“您不是說帶給我吃的?怎麼分出去這麼多?我都沒有了。”

“看把你饞的,包裡還有很多的。”蘇父笑呵呵,說著低頭去包裡掏,顧欣顏趁機溜走,等他掏出來,哪還有小姑娘的影子。

蘇父只當她客氣,交代蘇玉琢:“回頭你給人帶宿舍裡去,她剛才說好吃呢。”

“……好。”蘇玉琢點頭。

……

蘇玉琢把蘇父安頓在學校附近的酒店裡,她不放心身體不好的父親一個人住在酒店,就要了套間,父親睡裡面的房間,自己睡外面。

收拾好正要歇下,她接到蕭愛的電話,蕭愛問她在什麼地方,蘇玉琢稍一思量,便猜到蕭硯找過蕭愛。

這時候再沉默,就沒意思了。

就如蕭硯那句,胡鬧要有個度。

“我爸來了,剛帶他在學校外吃了飯,現在陪他住酒店。”蘇玉琢實話實說,然後故作不知:“有事?”

“啊……沒有,就是問問,對了,三哥說你行李箱還在他那兒,你什麼時候過來拿?”

“週一上課你帶給我。”

“不好吧?上課拎那麼大箱子,你還是自己去找三哥拿吧,我記性也不好,會忘。”

蕭愛電話掛得很快。

蘇玉琢看著通話結束的字樣,嘴邊緩緩勾出一抹笑。

另一邊。

蕭愛立刻向三哥獻媚:“蘇爸爸來了,蘇蘇陪著蘇爸爸呢,你們不是一塊的麼?她提前回來你怎麼不知道呀……”

她後面還有好多問題,結果她那大冰塊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