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曲徑,飄向了院外,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今晚的幽冥河肯定很漂亮,一大片一大片五顏六色的河燈,想想就好美。”魅兒目送著花燈消失,笑道。

白空鏡看向她,“想看河燈,我派人送你去。”

他現在是端木古族的少主,隨便指派幾個高手保護魅兒沒問題。

對於她,他總是很溫柔,有求必應。當然魅兒極知道分寸,從來不會奢求。

“不去。”魅兒搖搖頭,乖乖地在他旁邊站著,“就在這裡。”

河燈很美,但是更想陪神醫大人。

她當初也是因為心底很想陪陪他,才這麼一路跟著他走到今日。

只是魅兒覺得自己很沒用。

就算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努力想讓他開心,重新開始,甚至能接受端木香給他帶來新的生活,但魅兒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心,還是一片漆黑,冰冷又黯然。

她的陪伴,和新來的香香小姐,都沒能讓他心底好受一點,也沒有讓他暖和一點。

什麼都改變不了,她真的太沒用了。唯一能做的,還是留在這裡,靜靜地陪著他。

就像之前一樣。

“我也不想去,外面太熱鬧,安靜一點也好。”端木香在白空鏡對面坐下,從儲物戒取出一罈靈酒,道,“喝酒嗎?”

這個最難熬的夜晚,他應該需要酒吧。

若他要一場大醉,她就做那個陪他共醉的人。

其他的,她不會多問,也不想多想。

“這個喝起來沒有味道。”白空鏡扯了扯唇角,拎出一罈酒,擺在兩人面前,“喝我的,不醉不休!”

神農釀。

因為他們都對普通的靈酒免疫,也只有神農釀才會感覺到醉意。

端木香笑了笑,提起酒罈嘩啦啦往碗裡倒酒,端起一杯,“好啊,上次斗酒未分勝負,這次我們繼續。”

“斗酒沒有彩頭怎麼行。不如我們賭一把,誰要是輸了……”白空鏡也端起一碗酒,和她碰了一下。

神酒清冽,酒香甘醇。

“誰就要答應對方一件事。”端木香接過後半句,挑了挑眉,“敢賭嗎?”

白空鏡嘖了一聲,“沒問題。”

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端木香彎起唇角,也端酒飲盡。

魅兒小丫頭不會喝酒,便成了兩人的裁判。他們你來我往,一杯又一杯,喝到三更天,小丫頭已經困的打哈欠,兩人還醉眼朦朧地瞪著對方。

“哐當!”

終於,白空鏡搖搖晃晃,埋頭倒在桌上。

端木香的俏臉已經紅透,笑道,“我贏了。魅兒,記下我贏了。”

下一刻,她也哐噹一聲,醉倒在桌上。困的迷迷糊糊的小丫頭,立即叫人來將他們各自抬回房間。院子裡只剩下縈繞的酒香和紛紛揚揚的大雪,遮蓋了他們的腳印,覆蓋了花架上的青藤,遮蓋了不為人知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