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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強力衝破阻塞,氣門一陣劇痛,喉頭滿是腥甜。
“我讓你放開!”
冥先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推開蘇競雲,蘇競雲向後跌走幾步,倒在地上,冥先生丹田一陣翻湧,趴伏在石桌上,捂住嘴的帕子,已是一片刺目的鮮紅。
“冥先生!”
蘇競雲心知是自己方才的魯莽壞了大事,忙又站起來,可惜走了兩步,體內真氣紊亂,終是不支,單膝跪倒在地。
“*心術?!”耳邊傳來冥先生震驚的聲音,他咳了兩聲,見蘇競雲臉色蒼白,手上青筋畢露,大聲喝道:
“六門先守意,神不離身,氣亦不散,不飢不渴,不耳不聞!”
蘇競雲仰頭一看,只見冥先生硬撐起身體,示意她平地而坐,調養內息。這裡空無一人,除了二人自救,別無他法。她根本來不及細想為何冥先生會天地二字訣的口訣,便席地而坐,運氣自養。
冥先生念一句,她便隨一句,待她調好內息,立刻飛奔過去,要替冥先生療傷。
“不了。”
冥先生搖頭:“我早散了內功,形同廢人,你又何必為我白費力氣。”
“怎麼可能?”
蘇競雲扶住冥先生搖搖欲墜的身體,驚呼道:“你丹田內深不可測,並非散功之人空無一物……”
冥先生露出一絲苦笑:“深不可測……是啊,那裡藏著一隻饕餮,我都快壓不住它了……”
方才那一出,蘇競雲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她真氣滯於氣門,若是平日,恐怕此刻,內力早已全失。
這還真是門邪門的功夫。蘇競雲問:“您是練了兩門內功?二者相剋,所以散去了另外一門,然後,這一門也壓制不住了?”
冥先生道:“與其說相剋,倒不如說相生相剋。”
蘇競雲腦子一轉,想起剛剛冥先生所念口訣,便問:“您散去的,是*心術?”
冥先生見蘇競雲猜到,便點頭認了:“正是。我瞧你也是修習這門武功的,你師父是何人?”
蘇競雲頓了一下,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她只傳我天地二字訣,並未告訴我這是*心術。我也是聽說*心術有天地四方,這才……”
“是這樣啊……”冥先生點點頭,端起茶來漱口“大內高手如雲,就不知道是哪位與你有如此淵源了。”
蘇競雲起初聽見冥先生也修行這門武功,不禁大喜,但聽到這句話,不免神色黯然。
冥先生以為她是因為不能練完這門功夫而神傷,便說:“不管你那位師傅是誰,私自傳授*心術,早已犯了大內禁令。她必是知道這樣不妥,所以隱去蹤跡。不過你也無須懊惱,你已入公門,不如拜在我門下,我收你為徒,再把整套心法傳授於你。他日你再與你師父相見,也免去了她的麻煩。”
若是旁人,聽到冥先生親自授武,還是大內秘傳的*心術,必定立即磕頭拜師。可蘇競雲卻一口回絕,絲毫不給冥先生面子:“多謝冥先生好意。我師父只有一人,沒有得到她的首肯,我是萬萬不能再拜其他師父的。”
冥先生果然有些惱,他重重把茶盞往石桌上一擱,嚇得八哥在籠子裡打了兩個轉兒。
“蘇競雲,你真是處處違逆我,我讓你留下,你偏要走,我收你為徒,你卻拂我臉面,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
果然宮城之內多做派。不過冥先生遠遠沒有那些芝麻綠豆官兒鼻孔朝天那麼可惡。蘇競雲第一次見到這個老頭兒,就覺得他自帶貴氣,和一般人不同,頗有些萬人之上的架勢。這種自傲自負不算討厭,但在瀟灑慣了的蘇競雲眼裡,卻著實有些不舒服。
江湖裡沒有“官”這個概念,偶爾長幼不分意氣相投,那也是美談。京城裡公門內,卻處處把規矩二字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