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的事,還有一件就是衛州葉家侵吞王府財物的事兒。

自然有百姓認為,這是王府仗勢欺人,可很快就有知情人透露出,葉老王妃未嫁老王爺時,葉家不過是尋常大戶人家,良田三百畝,店鋪四間,而今有多少,就百姓們知道的,衛州城裡就有近百家店鋪,還不說富庶五縣都有。

老王妃著丫頭去打聽了一番,丫頭很快上了馬車,喘著粗氣稟道:“老王妃,是葉家出事了。老王爺震怒,嚴罰葉家。葉大老爺、葉大太太、大爺、大奶奶……都下了獄。”

老王爺一紙公告,十二縣各地飛來的狀紙如雪花一般呈送到左肩王府,老王爺親自審理是假,不過是下令將觸犯國法之人一律關押大牢,不審也不定罪,一關了事。

老王妃身子一顫,臉色陡然轉白,嘴唇顫慄,“你都打聽清楚了?”

大丫頭道:“是,百姓們都是這麼說的。說葉家人仗勢欺人,欺男霸女,葉三爺被抓起來次日,遊街示眾,百姓們都拍手稱快……”

他,竟如此恨她!

老王妃只覺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嚇得大丫頭手忙腳亂,掐住人中,過了一陣,她才悠悠醒轉:“阿謙……”那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控抑不住地傾洩而下。

衛州王府,肅穆而莊嚴,鐵筆銀勾的幾個大字,宛如當年。

院子裡,依然傳出一個陌生婦人的聲音:“你們二十四個人聽好了,在左肩王府裡。要少說話多做事。更不得私下咬舌根、搬弄是非……”

只見姚妃的大丫頭跳下馬車。一溜煙就進了內儀門。大喊一聲:“姚嬤嬤,我來了!”

說話的嬤嬤正是姚妃的陪房,定定心神,看著大丫頭道:“總算是來了。姚妃這幾日都念叨好幾回了。”

老王妃被兩名大丫頭攙扶著,冷厲地看著眾人,“老王爺在哪兒?”

姚嬤嬤雖未見過老王妃,一看這模樣,已經猜中幾分,欠了欠身道:“老奴拜見老王妃。回老王妃話,這幾日老王爺陪著工部來的官員檢視蓬東、萊縣兩處的地形。兩日前戶部來了官文,朝廷撥付的修河渠銀子就要到了。

老王爺請了算命先生占卜,二月初二龍抬頭是個開工修渠的好日子。得趕在二月初二時破土動工。老王爺和王府的稅管家已有兩天沒回府了。”

他一句話,將葉家推到風尖浪口,而他自己像個沒事人一樣地走了。

老王妃在丫頭攙扶下,直往上房。

蓮昭訓、珠奉侍跟在後面,各帶了兩名服侍丫頭。搖搖曳曳邁入上房院門。

上房花廳裡,姚妃正與賬房管事說話,“以後,但凡是進出銀兩都得通稟我屋裡的嬤嬤和丫頭知道。”

老王妃一路審視著,曾經這上房之地,原是她的地方,如今卻住進了新人。

賬房管事垂首行禮“老王妃”。

姚妃微微欠身,“老王妃姐姐安好。”

這個女人,雖然沒有她年輕時貌美,卻比她年輕,光這一點就勝過如今的她。

絕色動人的蓮昭訓,珠圓玉潤的珠奉侍,沒有了她,他可以美女環饒,沒有了她,他也可以過得更好。

曾經的點滴,現下的尷尬,交織在一起。

老王妃冷哼一聲,“姚妃好威風呀!”

姚妃揚了揚頭,“妾這就給姐姐安置院子,紫霞郡主一家住在憐星院,府裡沒有佛堂,另有南薰院、淑景院、夢幽院、悅蝶院四座庭院還空置著,不知姐姐喜歡哪座院子?一早就想著姐姐與蓮妹妹、珠妹妹要回來,早早就打掃乾淨了。”

後面的蓮昭訓聽罷,微微一笑,“姚妃姐姐,妾住悅蝶院如何?”

珠奉侍聽她挑了,問道:“妙姐姐、杏姐姐她們住在何處?”

一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