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老嬤嬤一臉驚色。

姚妃憶起那老道士說的話,“黃桑都沒解掉的毒……”,她早前可沒請黃桑解過毒。唯一的解釋就是素妍中毒了,懷了一個多月的胎兒突然滑胎,這樣的現象,就和她早前滑胎的兩次一模一樣,任是如何小心,終是沒能保住孩子。

老嬤嬤道:“他們……是拿姚妃試藥呢?”

“試就試,王爺想給王妃解毒,只能先替本妃解毒,他一定會很用心。既然本妃於他們還有試藥之效,何樂而不為。”

要不是她們中了同樣的毒,宇文琰根本不會這麼好心。

衛平候的爵位,只怕他寧可留給自己的兒子,也不會給她的兒子。

既然能解毒,而這毒如此頑固,就連太醫們都搖頭嘆息,她為何不試。

葉飄飄,真是好歹毒的心腸,要害她們都不能再生孩子!

每每想到這個女人,姚妃就恨得半死。

“你盯著丫頭小心熬藥,且讓我吃吃再說。”

如果不解毒,就算她懷上了,也很難保住胎兒。

素妍躺在牙床上,昏昏欲睡,待她醒來,已經是近晌午時分。

陽光穿透窗欞,在地上落下朵朵金色的桃花,或含苞,或盛放,隨著窗欞格子的不同形狀,亦有不同的花朵。

她剛一動身,白芷就奔了進來:“王妃,你醒了,想吃什麼?”

素妍道:“你這一問,我還真餓呢。”

白芷對外打了個手勢,立有白燕捧了吃食進入內食。

宇文琰從小書房過來,坐牙床前,接了雞湯,小心翼翼地道:“你躺著,我餵你。”

“哪有這麼麻煩!”素妍強撐著身子,稍一動,身下就湧出了熱液,她頓時臉色難看,低看著自己的腹部:“阿琰,我……我這是……”

白芷與白燕哪敢說,只低頭看著宇文琰,二女交換眼神,退出內室。

宇文琰擱下手裡的碗,“妍兒,你聽我說,我個還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素妍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腹部,“你是說……是說,我……落胎了?”

她懷孕了,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懷耀東那會,最初也沒感覺,後來才有了噁心嘔吐之感。

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要做母親了。

她整個人愣坐在床頭,看著腹部,“我懷孩子了?”可她一點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曉得他的到來,就這樣毫不預備地失去。

☆、864 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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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這世間最糊塗的母親,連自個懷上了都不知道。

她曾似虞氏說過,虞氏生完孩子,得過三四月才有天癸,而她一直沒來,她只當是再過一月或兩月就來。她也曾聽虞氏說過,若是親自哺乳孩子,有的得七八月甚至更久才來天癸,哺乳期是不會懷孕的。

那麼多的可能,她卻沒想過也許是她懷上了。

“阿琰,你罵我、你怪我吧?是我不好,我都不知道……”想到這個來不及出生的孩子,也長得像她,也許似宇文琰,心頭一痛,扒在床上失聲痛哭。

孩子,她對不住這個孩子。

這個來不及出生,這個尚未成形的孩子就那樣沒了。

渾身顫慄如寒風中的落葉,聲聲痛絕心肺,她愧疚、傷心,數種情緒交雜其間,化成了連她自己也道之不明的痛哭,這裡面有愧疚,有難受。

宇文琰心如刀絞,她因著自己不知滑胎而自責,他卻因累她中毒無法保住孩子而愧疚。

要不要告訴她實話?其實是他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