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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開封的陳酒,解其封,倒於杯中交予沈絕心,“嚐嚐看,可是好酒?”
剛品過茶又嘗醇厚美酒,沈絕心頓覺舌間微微苦澀,卻只一瞬,便被濃濃酒香沖淡。“好酒。”她扯動唇角一飲而盡,拾起床間的布帶矇住雙眼,聽得初情一聲柔問,“三分醉還是七分醉呢?這房內桌凳還未撤出,初情怕公子不慎受傷。”她輕拂著沈絕心的手,眸子深處,是心疼是憐惜,更是一抹旁人不曾知曉的情意。
“初識三分醉,舊時七分醉,今日十分醉。”初識,但不知初識為何人。該是對初情多有了解的,否則也不會如此縱容,更不在意她可能知曉她‘實為女子的秘密’。半罈美酒下肚,已是二分朦朧醉意,她抓著酒罈邊緣,尋著初情身上的胭脂香踱步向前,“初情不必擔心,這裡我早已熟似自己的房間,斷不會被桌凳絆倒。倒是你,若是被我抓到,哈哈哈哈。。。。”
無謂的笑聲不覺於耳,沈絕心的穿著已是不倫不類,女子的薄衫只被她套了一隻衣袖,如今踉蹌而行,領口被醇香的陳酒浸溼,更顯頹然。“初情,在哪兒呢!”她看不見初情到底站在何處,只聞著不算濃郁的胭脂香繞圈而尋,好幾次,險些被桌旁的圓凳絆倒,瞧得初情不忍於心,主動投懷送抱,整個身體緊貼著沈絕心漫著酒氣的衣衫。
“公子好厲害呢。”初情摟著沈絕心的脖頸,指尖淺淺的摸過她被黑布遮住的雙眸,遲遲不肯將其摘下。她不願摘,沈絕心亦不打算扯下礙眼之物。桌上的兩壇陳酒皆成了空壇,這會兒正哀哀慼戚的躺於圓凳旁邊。
房間外頭是擾人的鶯歌燕舞,旖旎糾纏,房內又是另一番沉默,無人言語,恍若靜世。良久,初情望著沈絕心的素顏,深深輕喚一聲“心兒”。
如此熟悉的喚聲,同樣的情,不同的嗓音,使得沈絕心身形一僵,再回神時,唇邊喃喃自語,“若雪姐,是你,你終是捨不得我,回來了對嗎?若雪,我好生想你,若雪。。。”
心好似被無數根細針刺痛,初情的雙眸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唇角卻是若深不淺的笑意。怕是,也只有這般,才能擁住她的軀體,貪戀獨屬她的氣息。“是我,心兒,我也深念著你。心兒,我的心兒。。。”
“若雪,若雪。。。”蒙著雙眸的黑布已經被淚水稍稍沾溼,沈絕心緊緊的環著初情的腰肢,她清楚若雪早已不在人世,卻寧願她就在自己的身前,如此時一般被抱在懷裡,實在相存的軀體,淡入鼻間的胭脂香,還有清晰深情的喚音。
“心兒,說你喜歡我,說你愛我。”
“喜歡你,心兒從未失過對你的感情,從未。”腰間的雙臂緊了又緊,沈絕心攀著初情的身背,扣著她的腦後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不要再離開我,不要嫁他,只為我的娘子,只屬我一人。”
“不會離開,再不會離開你。心兒,我只願屬你一人,只願屬你,一人。”淚水肆意,初情將已然暈頹的沈絕心扶到床上,伴在她的身側,大著膽子親吻她的唇瓣。被陳酒浸過,連著飽滿的酒香,一併被吃進了腹中。“心兒,心兒。”初情淚流,是喜是悲,是憐。
喜的是,她終是說了她想要的‘真情言’;悲的是,她把她當作了她人,深情為之;憐的是,她的情,她從來不曾知曉。
沈絕心,你只記得若雪是你的青梅竹馬,可曾記得年少之時,與你們結伴同玩的還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