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種歡慶宴上,安瀾的出現,就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夏侯象和夏侯明義剛死,在座的這些人,可以說是安瀾的仇人,可秦長生偏偏讓安瀾也參與這場宴會,這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你們不用在乎她,想說什麼就說,暢所欲言。”

秦長生看出了眾人的拘束和尷尬,淡淡一笑,開口道。

楊謙提著酒杯,站起身來道:“之前的事就不說了,以後的金陵市,話語權就在我們這些人手上,我老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只想提醒大家,人站得越高,跌得越狠,大家一定要如履薄冰,小心行事。”

楊謙此話不假,原本的金陵是四大家族外加一個竹葉青,他們五方勢力掌控著大部分的資源。

而現在,隨著秦長生的插入和崛起,再加上蕭家被一起踩下去,頂流的格局就發生了變化。

再細分起來,安瀾和竹葉青兩人,實際上都是秦長生的人,秦長生奪得了夏侯家的產業,再加上掌控了竹葉青這個女人,他所掌握的資源,比楊家和白家聯合起來還要龐大!

從今往後,金陵市暗地裡的真正掌權人,是秦長生才對。

但有些事情,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誰也不會當場提出來。

竹葉青得到過秦長生的叮囑,在楊盼兒等人面前,不要和他表現得太過親熱,所以在飯桌上,距離秦長生比較遠。

她保持著自己大姐頭的風範,聞言笑道:“楊老說的是,夏侯明義就是我們大家的前車之鑑,從今往後,我的赤天賭場也不開了,改成度假酒店,到時候還希望大家幫我多宣傳,一起合作!來,我提議,大家共飲此杯。”

眾人驚訝的看著竹葉青,沒想到她竟然有魄力把賭場關停,那可是日進斗金的生意。

大家一起碰了一杯,安瀾趕忙過來給秦長生斟酒。

看著安瀾那副畢恭畢敬的模樣,在場人都是心中驚奇,實在不知道,秦長生究竟是怎麼辦到,在殺了夏侯明義和夏侯象後,還能把安瀾馴服成這般模樣。

其中以楊盼兒和白幼薇兩女,最是在意這件事,對其他人聊的東西,桌上的美酒佳餚,絲毫提不起興趣。

酒到中場,秦長生出去上洗手間,楊盼兒立即瞅準機會,跟了出去。

“長生,你跟我說說,安瀾為什麼可以放下對你的仇恨,像個奴婢一樣伺候你?”

秦長生笑道:“她要是不這樣做,現在她也是一具屍首。”

楊盼兒眯著眼睛道:“就因為饒她一命,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秦長生有些心虛地道。

“盼兒,別信他,他一定隱瞞了什麼事。我剛才可是瞧見,安瀾給他斟酒夾菜的間隙,還給他按摩呢!”

白幼薇追了出來,一雙美眸狐疑的盯著秦長生。

秦長生越發心虛起來,擺手道:“這有什麼,她是在討好我,多半是怕我突然反悔,要她性命。”

白幼薇和楊盼兒皆是將信將疑,卻也不好再揪著不放,一直追問下去。

自洗手間回來後,又坐了一會兒,秦長生眼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對眾人提出告辭。

和眾人不同,他畢竟是江州人,今晚還要趕回江州去。

在場的人,現在也大都知道,秦長生和郭世豪父子的恩怨,知道明天一早,是法院審判郭世豪父子的日子。

眾人起身,一起把秦長生送出了酒店大門。

秦長生的車連牌子都沒上,就在夏侯家被砸壞了,此刻開的是竹葉青送給他的一臺車,一輛路虎攬勝。

“我走以後,安排幾個得力手下,盯著安瀾,有任何反常舉動,隨時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