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抹眼角,才發現自己是哭了。

姓敖的,等她出去了,她一定報警告到他傾家蕩產!

“這是去哪?”他走到走廊上,對著她的背影喊。

“既然敖總不要,那我去陪陪那些保安,如果陪他們一次,他們一定會放我出去!”她說著氣話。

“你敢!”他幾步追過來,先是擋到她面前,一雙陰鷙的眸子不再奚落她,含滿怒氣:“你就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什麼男人的床都可以上,當自己是公共馬桶嗎!”

“我已經上過你的床了,還怕上其他男人的床嗎!”她冷笑著用話語激他,貝齒咬緊紅唇,又羞又怒:“而且還是當面被強的,已經夠髒了,又何必在乎這一次!姓敖的,你給我放開!”

“你他媽瘋了!”他一聲大罵,將她往前面疾走的身子往後擋,一把扯住,攔腰打橫抱起往屋子裡奔走,一扔到床上就用自己健碩的體魄狠狠壓住她:“誰說你髒!你在我心目中是最純潔的女人,比誰都乾淨!誰敢說你髒、敢碰你,我廢了他!這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王八蛋!”

他怒火中燒抬起頭。

她被壓在身下,任他怒吼,右手緩緩伸出去,一把抓過床頭櫃上的檯燈,就狠狠朝他的腦袋砸了上去。待到他驚詫的喊了她一聲‘如雪?’,她又是一臺燈朝他的寬背砸下去,把他從自己身上砸下去。而後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跑過去用電話報警。

他額頭上浸著血,用大掌輕輕拭了拭,無所謂坐起身,長腿一勾,把電話線給拔了:“剛才的力道挺大的,打算殺了我?”

如雪蹲在電話機旁,手中斷線的話筒緩緩滑落下去,冷冷笑道:“四年前,你也是這樣對待韓雲姿的嗎?你說要出差,卻是帶她來這裡玩你追我逃的遊戲?她越是不依,你越要她馴服,就像訓練獵物一樣。”

“別說了!”他眸中閃過一絲愧色,冷冷呵住了她,而後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那一次我和她不是玩你追我逃的遊戲,而是讓她打掉孩子。當年我並不知道她蓄意懷上了我的孩子,發現的時候,孩子已經五六個月大,無法引產。是我給了她可趁之機,也給了她希望。所以身為一個男人,不管他做過什麼,一旦有女人懷上他的孩子,蓄意的也好,自願的也罷,他都要對她的人身安全負責。”

“呵呵,那這次你與弟媳有染,不怕她帶著孩子一起自殺麼?”她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額頭上流下的血絲,譏諷的笑了,笑的很開心:“你就負責他們母子一輩子吧,放過我和嘯嘯,我的嘯嘯不能有你這樣的父親、繼母、哥哥。”

“不可能!”他斬釘截鐵的打破她的希冀,一雙黑眸牢牢鎖住她,閃爍著陰寒:“嘯嘯既然是我的孩子,就不可能流落在外!既然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要了你,那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從你的第一次,到最後一次,都只能是我的!”

“你不怕葉細細自殺?”她沒察覺到他話中有異,已是被他的無恥與霸蠻氣的渾身顫抖,面上卻又在拼命的若無其事嘲笑:“這次她要尋死,可是帶著你們敖家的心肝寶貝去死,養了四五年的孩子,奶奶不心疼死才怪。”

他眉頭一挑,似被說到心坎上,薄削的唇角歪了歪,發出一聲冷哼。轉移開的視線,卻又多了一抹沉著與涼薄,道:“如果你現在對我只有恨,那就恨吧,我會繼續用這種無恥的方式糾纏你一輩子!記住,是你的下半輩子!”

睨她一眼,他掏出手機去接電話,一手插在褲兜裡,轉過身去:“原來是檢察長,我現在沒時間過去酒店喝酒,身體有些不舒服……嗯,是一些皮外傷……”

她站在他身後,緩緩蹲下身,這次是直接拿著他健身用的啞鈴,敲向他的後腦勺。

他沒有暈,手機從手中摔下去了,高大的身子搖搖晃晃,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