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這一聲慘叫,既是被洛槐用布團堵住嘴的傷員的慘叫,也是還沒來得及跑遠的月光鹿的慘叫。

月光鹿雖然有著強大的持久力,但是長時間的森林追逐已經基本耗光了它自身的體力。

之所以還有餘力,全靠寄生植物在給它吸取能量,現在這個能源突然斷了,它當即腳一軟,無力再跑,而追上後的眾人也宣告了它的死亡。

至於傷員這邊……得虧洛槐有先見之明撕了些布條塞他嘴裡,不然他非得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不可。

但這個不怪他,換誰都會這樣的。

“咦~~”

洛槐嫌棄的把手中的那一大團根鬚狀糾纏物給丟到一邊。

縱使他在各種遊戲中見過了很多重口味的血腥玩意,也還是被這寄生植物給噁心了一下。

其實寄生植物本身把那些根鬚捋順了應該也不難看,就像綠色都鬍子一樣。

可惡心就噁心在,這些根鬚全部糾纏在一塊,上面還帶著一大片血也和碎肉。

這些可不是融合之血,而是寄生植物被剝離時,從那傷員身上帶下來的。

在抽出來的瞬間,傷員的手臂肉眼可見的癟了,就好像面板以下的血肉都被一起扯了出來。

所以才說傷員這反應是情有可原。

寄生植物被丟在地上,暴露在了空氣中,很快便乾枯成了灰灰。

用融合之血蛛絲在傷員的肩膀上繞了一圈,紮緊了防止血液繼續噴出,之後洛槐用乾淨的布條把他的整條手臂給綁得嚴嚴實實。

“喂,兄弟,你還好伐?”

暫時穩定了傷勢,洛槐拍拍傷員的臉,不放心地問道。

“我……嗚…嗚……”傷員兩眼空洞,口齒不清,眼角掛著兩行清淚。

看他的口型,他可能是想說聲謝謝,只可惜這場沒有麻醉藥的“外科手術”讓他暫時失去了語言功能。

即使手臂被包紮好,痛苦也時不斷的,在恢復前,都只能咬牙忍著。

將他背到身上,洛槐向著月光鹿那邊走去。

他走到時,其他人正在解剖月光鹿。

魔獸肉是個好東西,尤其是那對鹿角,不過他們並沒有把解剖好的裝進揹包。

他們的揹包空間大部分都留給了爆竹和裝備,剩下幾個格子裝幾塊肉沒意思。

洛槐曾說過他有個獵人道具,可以儲存怪物的肉,所以他們把揉解剖好,等洛槐來裝。

“木鬼,你來啦。”

“嗯。”

最先迎上來的還是盔甲頭,他看了眼在木鬼背上默不作聲的傷員,皺眉,“他怎麼樣了?”

如果傷勢太嚴重的話,就必須得回到城裡治療,那樣的話,這次的野外狩獵恐怕就得提前終止了。

雖然這幾天也有了不少收穫,回去也不會虧,但是能多賺點總是好的。

“他很虛弱,身體需要補充,其他應該沒什麼大礙。”

聽聞這訊息,盔甲頭鬆了一口氣,“那我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也快接近傍晚了。”

他有分寸,不會盲目樂觀,先休息看傷員緩不緩得過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立馬回主城。

一次買賣少掙點無所謂,可這要是搭個人進去,那指定是虧的。

何況為了利益不顧人命,這本身就是違背了組隊契約,如果沒有足夠的客觀因素做理由,那可是要加罪惡值的。

於是在一塊石頭下面,洛槐挖了一個10X10X2的地下火柴盒。

“終於挖完了……”挖完火柴盒,他故意表現出了疲憊的樣子。

魔法建築學畢竟是藉口,所有要表現得有代價。

“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