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謀反的人確實不在這裡,但是能制住領主一家,除了這個,肯定還要有點手段。

也許是什麼惡魔的“恩賜”。

領主夫婦喝下過那帶有邪能的藥液,體內肯定已經留下了惡魔的印記,就算治療圖騰可以癒合他們體內的傷勢,也無法祛除惡魔的力量。

萬一冒然救出領主夫婦,導致他們體內的邪能爆發,很有可能就是前功盡棄。

所以才得找出那個力量源頭,先解決掉。

線索就是護衛的藥瓶子,他們並不是隨身攜帶藥液,而是每隔一定時間去什麼地方裝取藥液。

在地窖的出口等了好一會兒,洛槐才看見護衛捏著空瓶子出來,走向城堡的另一頭。

“真倒黴,這次是我去裝……”護衛一個人走在路上喃喃自語,看上去還有些不情願。

裝取藥液的地方那刺鼻的味道,還有令他也感到心悸的惡魔裝飾,讓他這個普通人實在喜歡不起來。

走過長長的走廊,護衛又走到了另一邊向下的入口,那是另一個地窖,只不過看樣子也已經被佔領了。

“藥師,我來取藥了。”護衛推開門,下意識的一捂鼻子。

屋內,架著一口巨大的鐵鍋,裡面盛著綠油油的藥液,而在上面,還懸掛著一個惡魔的雕像,是很經典的小鬼石像。

而在鐵鍋的邊上,藥師在除錯著試劑,看見前來取藥的護衛還是不適應這裡的環境,陰森森地說道:“想要得到邪能的恩賜,你就遲早得適應這樣的環境,要知道強大的惡魔們可都是適應了可怕的虛空的,和我們這些只能在溫室裡苟延殘喘的弱小種族可不一樣。”

他的每字每句還有語氣都透露出了對惡魔強大力量的崇拜。

說著,他還直接舉起手中的藥劑瓶,灌了下去。

但是他身上浮現的卻不是痛苦,而是某種病態的享受……扭曲的表情,還有慎人的綠光。

這讓護衛不自覺的後腿半步,他只想快點裝完藥,然後回去,“藥師大人,還請麻煩您,給我裝點藥液。”

“好…好……”藥師看樣子有點不耐煩,不過他姑且還沒有失去理智,知道現在還不能蹂躪這些弱小的傢伙。

他接過空瓶子,裝出鍋裡的幽綠液體,然後又隨手撈起一些其他藥液,混了進去。

護衛看藥液還是和之前一樣,覺得有必要彙報一下之前的異常情況,“大人,領主夫人她……”

他把領主夫人沒有太大動靜的事情做了個簡單彙報。

藥師聽完,想了想,又將藥液稀釋了一些,才丟給護衛,“這次的濃度低了一點,那堆領主夫婦還不能死……所以說弱小的生物就是這樣,他們連白給的力量恩賜都接受不了。”

說到一半,藥師的情緒又變得有些不穩定,開始抱怨。

護衛不想觸他黴頭,拿著藥瓶子就趕緊走了,走前把門拉上。

不拉上的話,整個走廊都得被這刺鼻的味道佔滿。

“不知好歹!”護衛不知道,每一次關門,都是對藥師的一次激怒,儘管只是小小的激怒,但是積少成多,性情愈加粗暴的藥師遲早要拿他們兩個當藥材。

“好吧好吧……等著吧。”發完火,藥師冷靜了下來,又重新回去撿起藥劑瓶。

他沒有注意到頭頂上多了一雙眼睛,注視著他做著各種藥劑。

邪能,在這片空間裡到處都是,體內有著邪能的洛槐在這裡毫無違和感。

他沒有直接出手,那樣的話一拳就可以把這個病怏怏的藥師給打暈,但是卻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他得將這個城堡中的邪能來源找出來,雖然現在看來已經很明顯了——那個懸掛在鐵鍋上方的小鬼雕像,只比手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