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現在計劃從魔法的方面去尋求突破口……”指揮官似乎想說些令人安心點的話,可是語氣裡的無力卻始終也沒有辦法掩飾。

人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別說缺法術職介的人才了,就是戰士獵人刺客這一類要求低一些的職介者都是一個字,缺。

而戰場上需要的是訓練過計程車兵,又把這一門檻拉高了一級,很多散人職階者就算想來部隊幫忙補充戰力,那都得經過訓練才行,根本沒法馬上填補戰力上的空缺,說白了,現在戰線上真的就是靠武裝裝備在撐著,人員後繼無力的問題看似不大,卻是一個不小的隱患。

“所以,必須想辦法將智械徹底擊敗。”洛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可是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其中蘊含的難度卻是讓戰區的指揮官都下意識去迴避。

“你得知道,這其中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話題有些偏離了演習,但是指揮官似乎不介意有個人能和他聊聊一直壓在他心頭上的事情。

“但是總得想辦法去做……”洛槐覺得自己必須抓住這次機會,不然按照官方的走程式,這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去。

“實不相瞞,其實我演習的場景,就是智械之城中的一部分。“

”什麼?“指揮官一下子有點沒懂,但是隨即想起來自己問的,“智械的城市守衛森嚴,防護線幾乎是密閉的,我們前線的資訊都很少,為數不多的資料也是智械出現初期靠一些特工探查來的……”

後面他沒直言,因為直接質疑對方的資訊來源,語氣上可能會有點重。

洛槐理解,於是他直言道:“因為我就是當初進入過智械之城的特工之一。”

“……”對方又一次沉默。

本以為是外行人異想天開,卻沒想到也是一線人員。

“那……既然先生提出了這些想法,甚至在演習中付諸行動,那麼請問先生還有什麼其他的看法嗎?”這一回,他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可能性了。

終於到了真正的正題上了,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我們面前。”

“什麼機會?”

“黑暗巨人讓地下教會不得不與人族發生衝突,其他三個地區都是麻煩,但是對於已經有兩方勢力對峙的南部來講,這是一個機會……智械和邪信徒各種意義上來講,都是位於瘋狂和理智這條線段兩端的極端,沒有比它們更加適合打起來的了……”

“對啊!”那頭的指揮官忽然打斷了洛槐的話,恍然大悟。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一直在前線與智械抗衡,導致他一直都把全部的目光放在智械身上,反而忽略了一直都是人族大敵的地下教會上。

而說起這個點子,其實洛槐一開始也沒想到,還是昨天晚上計劃演習的時候,命運和他聊天隨口說的一句提醒了他:【按理說智械是極端秩序體,邪信徒是混亂極端體,明明它們倆才是最應該打架的,搞不懂為啥這個世界的人非要插到中間去兩頭捱打。】

命運雖然陪著洛槐在這個世界長大,但是祂還是以原生世界為根基,喜歡站在外部視角看凡界的事情。

祂才是真正的旁觀者。

通訊很快就結束了,因為指揮官這種滿腦子都是戰術的人物,從來不缺佈局的能力,有時候唯一限制他們的也就只有最開始的靈光一閃了。

現在思路忽然被點到了,那後面的自然沒問題了。

至於演習?那都是小事情了,後面順帶要一下資料就是了。

一通電話,洛槐又為南部的局勢做出了不少的貢獻,但任憑外面翻江倒海,也和他這個被禁足的人沒什麼關係。

洛槐伸了個攔腰,吃起了凌晨四點的早早飯。

順便進到旅店裡,準備一下明天演習士兵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