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自己的請求,塗御靈瞪著誠懇的大眼睛看著洛槐,也就這種時候能從她身上看出點女人味。

這直接觸發了阿狼的警戒雷達,莫非這傢伙也是饞她阿洛的身子?

這樣想著,阿狼連忙抱住整隻阿洛以宣誓主權。

“可是其實官方的待遇也不錯呀,而且我這個的性質其實和官方的任務大廳差不多,只不過是個小本生意而已,沒啥前途的,萬一以後你媽媽知道了你這樣委屈自己,肯定會傷心的。”

洛槐可謂是祭出了大殺器,就算這姑娘現在鐵了心不去和自己的母親相見,那以後呢?等自己的生活過好了,真的會一點也不想念母親嗎?畢竟背叛家人的是她的父親,而不是母親,怎麼可能說徹底不見就不見。

“我……”

這麼個話說出,確實讓塗御靈陷入了猶豫,捫心自問,她真的不敢確定自己以後能一直忍住不見自己的母親,如果以後她年邁了,生病了…她真的能忍心不見嗎?

在大多數普通人眼裡,官方的工作肯定是更好的,更穩定的,也確實如此,官方的各項薪酬都很不錯,而且體面,不像是那些散人的隊伍,聽上去就像是刀口舔血一樣,也沒個保證。

這裡洛槐就是把自己的店刻意說成了那個樣子。

但其實吧…只要他拿許可權去申請一下,他這個任務牆完全可以變成半官方性質。

可他依然還是這麼告訴了塗御靈,讓她認真的思考一下,如果她真的要獨立自強,那洛槐更希望她不要過於依賴某一個人,不管是他還是其他人。

明白了這個之後,她才能做出更好的選擇。

不管怎麼說,在過去這方面,洛槐對這個女生是懷有共情心理的,這也是他總是會當個老好人的緣故。

得,這是什麼奇怪的老父親心理。

就這樣,塗御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三人之間也陷入了沉默。

“阿洛,我好睏~”阿狼靠在洛槐的肩頭,眼皮子已經有點不聽使喚了,還打了個哈切。

“沒事,睡吧。”洛槐現在忙著做心理輔導呢,野外生存的事情就暫時稍一稍吧。

扶著阿狼躺下,讓她枕著自己的大腿當枕頭,兩手輕輕的摸著她的腦袋,輕輕的哼著歌,哄她入睡。

夜晚還是有點冷的,洛槐揮手又啟用了一道法術,這樣夜晚的涼風就吹不進來了。

“真好。”看著他倆的樣子,塗御靈有些出神。

因為阿狼睡覺了,她的聲音壓得很小,但洛槐還是聽見了,輕聲說道:“是啊,有了足夠的能力自立之後,再找一個疲累時可以依靠的肩膀,這樣很美好對吧?有的父親很荒唐,但也有的父親在為自己的家人努力著,童年的陰影不能籠罩你整段人生,何況你已經在反抗了。”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於是塗御靈邊聽,邊看著洛槐的眼睛,和他對視著。

她覺得洛槐的眼睛很澄澈,彷彿無法從中看見任何他過去曾遭遇的苦難和孤獨。

也許,未來的自己也會幸福吧,她之所以會想來找洛槐,就是因為對未來的迷茫,就像當初她剛離開家,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樣迷茫,這讓她想要找到一個“信標”,一個可以指引她的人。

“所以,你想的怎麼樣了?”洛槐問道,考慮到對方的心情,他又補了一句,“先說好,我不是說討厭你,或者怎麼樣,我至少希望你能夠有自己的主見,而不是被迷茫左右了自己,好歹你也叫我一聲師傅,那我想我操這點兒心也不過分吧?”

“嗯。”塗御靈點點頭,她並不反感有人為她操心,像司姐也是。

她似乎又不經意間的看了眼已經睡去的阿狼,那安心的睡臉彷彿沒有任何危險會打擾到她,而這都是因為她正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