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凱說,你有個師門?敢問是出自何門啊?”老爺子繼續以審問的態度說道。

老爺子的語氣讓陳一軍很不喜,一度想要站起離去,不過,轉念一想,就這麼離去了,不是坐實自己是騙子了?

這種不白之冤還是不想受的。

於是,冷冷的說道:“師門一向提倡低調,不輕易對外示人。”

這種時候,不想承認自己沒有師門都不行了。

“哼~”老爺子明顯的不信。

也不怪老爺子脾氣不好,因為溫家以前各地求名醫無果後,想要用中藥方試試,發出高價懸賞,結果來的一些江湖遊醫,用藥前,把自己的偏方吹的天花亂墜,用藥後,一點效果都沒有,白白浪費了時間不說,把自己的小兒子心態都弄炸了。

“哎呀,爸,少說幾句,能不能行,也要看過才知道啊?”

一位端莊得體的婦人,在一旁開口道。

“就是就是~”旁邊坐著的一位中年男子幫腔道。

看兩人的位置挨溫兆凱的哥哥溫才倫很近,想來應該是他們的父母,許雨琴和溫德仁。

夫婦二人為陳一軍說話倒不是信任他,而是相信自己的兒子,雖說溫兆凱比較單純,但想這麼容易就騙了兒子,也不太可能。

“大伯,大伯母啊,你們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我看吶,八成就是個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

一個穿著嘻哈風格的女生放下在玩的手機,抬頭說道。

“你個死丫頭,懂個屁,軍哥是正宗神醫。”

“你才死丫頭,你個二貨~活該被騙。”

“你以為我是你啊?小毛孩一個。”

“說誰小呢,我成年了好不~”

“好了好了,你兩個不要吵了,也真是的,見面就吵架。”許雨琴在一旁勸和。

女生的媽媽也在一旁勸道:“可可,行了。”

可可嘴巴一撅,“哼”了一聲,頭轉了過去。

溫兆凱也白了一眼,扭頭看別的地方去了。

許雨琴轉向陳一軍,淡笑著說道:“既然凱說你是神醫,我想總有他的理由。不過,你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不能讓你見德信。請你理解。”

許雨琴的話,聽著舒服,陳一軍點點頭,他也猜測到,溫德信的精神可能壓抑太久了,家裡人怕他徹底崩潰吧~

反正他這次來,也不是看病的,只是準備瞭解下情況,然後去異界問問郎中,有沒有辦法醫治。

便緩緩道:“無妨,那能讓我看下他的病歷嗎?”

“可以~”老爺子在旁淡淡道,隨後便命人去拿溫德信的病歷。

很快,病歷被拿了上來。

陳一軍裝模作樣的翻開病歷本,裡面醫生的字,一個也看不懂,有點尷尬,只能放下。

拿起邊上的影象報告單,上面的字是機打的,仔細閱讀起來,他要記住每一個細節, 只有這樣才能給郎中更多的資訊,才有可能藥到病除。

只是影象報告單好像給不了太多資訊,檢查出來的結果都是功能正常。

又拿起邊上的臨床診斷單,還好也是機打。

一疊的診斷單,翻了幾張,結論都是大同小異,懷疑神經受損,引起障礙。

也有中醫的診斷單,說的是經脈受損,想來應該是同一個意思。

陳一軍思考了下,經脈受損的話,的確機器檢查不出來,這麼多結論都差不多,應該原因就是這個了。

只不過涉及經脈,這有點玄的東西,還真不好拿捏。

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結論,陳一軍也不想多在這裡呆了,這麼多不信任的目光,讓人如芒在背。

起身,向眾人告辭道:“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