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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少主您不會鳧水,別上這小子的當!”白衣少女一想也對,便道:“那好,你們下去擒他!”
六個隨從傻了眼,但主命難違,只好褪衣脫鞋跳入水中。他們雖是武功好手,但水性十分平常。梁蕭自小就在白水灣長大,白水灣的小溪深潭就好比他家的臥房,此刻他見六人入水笨拙,便不退反進,迎了上去。七個人在湖中你來我往,攪得碧沉沉的湖水好似沸了一般。
糾纏一陣,梁蕭忽從他們中滑了出去。那六人清一色手拽腰間,骨嘟嘟便往下沉。白衣少女失驚道:“怎麼?受傷了嗎?”一個大漢奮力從水裡伸頭應道:“沒……咕……”白衣少女道:“那是怎麼?”一名大漢連嗆了兩口水道:“屬下……咕嘟……失禮……咕嘟……”白衣少女頓足道:“失什麼禮?還不去逮那個小畜生!”突見六名屬下各各鬆手,褲子倏地滑落膝下,驚得她連忙捂住雙眼,另一隻手將身旁女孩兒的雙眼也給捂上。
六人狼狽萬分,光著腚爬上岸來,甫一上岸,馬上捏緊褲頭,不敢鬆開。原來梁蕭巧施“如意幻魔手”,竟在水中扯掉了眾人的褲帶。白衣少女聽得梁蕭在水裡大笑,怒氣更盛,一頓足下了堤岸,搶過一艘小船,六個隨從手抓褲頭,無法阻攔,眼睜睜看她向湖裡劃去。
白衣少女從沒劃過船,初時兩下頗為笨拙,弄得船團團亂轉,但擺弄數下,隱約摸出門道,又劃兩槳,一扳數尺,倒也似模似樣。再一抬頭,卻不見了“小畜生”的影子,她心頭一驚,忽覺小船晃動,忙使了個“東齊鎮嶽”,馬步陡沉,小船入水半尺,壓在梁蕭頭頂,碰得他頭暈眼花。梁蕭不死心,又使勁掀了幾次,但畢竟人小力弱,那女子步法靈活,始終壓住小船。兩人鬥了六七次,梁蕭冒頭呼吸,卻被白衣少女一漿掃過額角,火辣辣生痛,心頭大怒,鑽進水裡,抽出寶劍,將船底搠出個窟窿。
那女子見船進水,大驚失色,恰見一丈外有艘畫舫,舫上顯貴摟著鶯鶯燕燕,大瞧熱鬧。她想也不想,一躥而上。梁蕭跟蹤而至,又將畫舫捅穿,底艙入水,畫舫傾斜,船上人亂作一團。
湖上畫舫密集,白衣少女縱身跳上別船,梁蕭緊追不捨。一時間,只見女郎時東時西,忽起忽落,她每落一次腳,梁蕭便捅沉一艘船,其中默契,就似商量好了一般。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滿湖歌舞已變成呼爹喚娘,幾十艘畫舫東漂西蕩、四散逃命。
那女子被梁蕭趕得東奔西逃,初時氣得要命,但見那些作威作福、悠遊享樂的大官盡都成了落湯雞,又覺莫名快意,於是專瞅著最華麗的畫舫落腳。頃刻間,白衣少女足下畫舫又沉了一艘,一掉頭,只見不遠處一艘船金碧輝煌,不同尋常,猜想是大官僚的所在,一頓腳向上落去。哪知身在半空,一隻竹篙忽地迎面刺來,勁力沉雄。她心頭一驚,揮掌橫擊在竹篙上,哪知觸手處如遭電擊,左臂頓時麻木,忙藉著竹篙彈力,翻落在畫舫頂上。
只聽船頭有人笑道:“好輕功!”白衣少女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胖大藏僧袒肩露胸,持篙立在船頭,嘴上鬍鬚根根豎起,便似一隻發怒的刺蝟。鼓掌稱讚者卻是一個華服公子,摺扇輕搖,倒有幾分氣派。他左右各立一人,左邊是一個著大紅道袍的道士,黑鬚飄飄;右邊卻是金髮碧眼的胡人,身著綵衣,又高又瘦,形如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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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初見(8)
白衣少女見這四人裝束古怪,除了那華服公子,另三人無不神完氣足,顯然身懷武功,一時甚異。她忽見那華服公子直勾勾盯著自己,那目光讓人極不舒服,當即兩手一叉,柳眉倒豎,向他叱道:“非禮勿視,你要不要臉?”那公子“哧”地一笑,道:“姑娘貌如天仙,在下情不自禁,難免多看幾眼!”
白衣少女生平眼界極高,尋常的男子從不在她眼裡,聽這公子口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