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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卻又不敢再動。
明歸瞧得清楚,梁蕭這一掌確是重手法,必然已受重傷,一時轉了幾個念頭,獰笑道:“好!”探手便拿他脈門。梁蕭卻縮手退了一步,朗聲道:“且慢!你若拿了我,卻又不放曉霜,怎麼是好?”明歸心道:“這小子倒是謹慎。”便一點頭,笑道,“好,老夫對天發誓,以一換一,決不抵賴,違者天誅地滅,死於刀槍亂箭之下。”梁蕭方一點頭,道:“如此最好!”說著邁步向前,三人此時相距極近,眾人插手不及,唯有屏息旁觀,花曉霜淚流滿面,連聲道:“別來……別來……”
明歸一伸手,抓過樑蕭,忽地哈哈笑道:“老夫發誓,你也相信麼?”
一時眾皆譁然。秦伯符厲聲道:“明歸,你再是豬狗不如,也不至於欺騙十多歲的少年吧!”他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明歸毫不在意,花無媸卻老臉一熱,斜睨了他一眼。其他人都感憤怒,紛紛叫罵。
明歸兩個人質在握,心中鎮定,忽地哈哈笑道:“小子,你如此幫這個病丫頭,莫非是喜歡她麼?嘿,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卻如靈鶴秋山一般,是個情種!”梁蕭搖頭道:“我只知曉霜真心待我好,我也自然真心待她。”他這番話字字發自肺腑,說得甚是懇切。花曉霜呆呆瞧著梁蕭,便如痴了一般。
花清淵縱然性情平和,此時也不由怒血上衝,漲紅了臉,失聲喝道:“明歸,你發誓不算,不怕天誅地滅?”明歸笑道:“天地算個屁?小畜生你只管罵,兩個人質遠比一個穩妥,待會兒我弄死一個,還有一個呢。”說著哈哈一笑,抓起二小,大步流星,走下靈臺。
花清淵眼見明歸進入“兩儀幻塵陣”,一時束手無策,急道:“怎麼辦,怎麼辦?”他團團亂轉,便似熱鍋上的螞蟻。花無媸不禁叱道:“胡鬧,你已是一宮之主,怎可臨危自亂?”轉身喝令眾人,“立即開啟宮內樞紐,逆轉兩儀幻塵陣。”
花清淵聽得一愣,失聲道:“若是這樣,蕭兒與曉霜豈不危殆。”花無媸嘆道:“如今只有賭一次了。明歸一時不能逃離天機宮,便一時不會傷害兩個孩子。若讓他脫身,才是危險至極。倘若三人皆陷在陣中,時候一長,以梁蕭的智巧,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花清淵但覺有理,忙去開啟機關。
明歸在石陣中行走多年,早已慣熟,此時急欲脫身,更是行走如風。走了約摸二里路程,忽覺不對,舉目四顧,發現石陣已被逆轉,不由得失聲喝道:“花無媸這臭婆娘,安敢如此?”他深知天機宮之中,唯有花無媸能用出這等險招,情急之下,風度盡失,賤人婊子一通亂罵,花曉霜聽得難受,伸手捂住雙耳。
明歸罵了一陣,忽又沉靜下來,瞧了梁蕭一眼,冷笑道:“小娃兒你莫想乘機弄鬼?”他反手將曉霜點了穴道,擱置一旁,左手卻仍抓著梁蕭,右手摺了一根樹枝,在地上演算陣法。
石陣雖然忽正忽逆,變化不窮,但陣中石像樣貌卻未曾有變,是以高明算家仍可透過一尊石像,推演陣法全貌。明歸此時身陷“刺客境”,心急如焚,便定睛瞧著一尊“豫讓潛廁”的塑像,用心推算。豫讓是春秋時晉國人,為替主人智伯報仇,潛伏在茅廁中刺殺趙襄子,卻事敗被擒。但趙襄子也是氣度特大的人物,認為豫讓忠於故主,慨然將其釋放。後來豫讓又兩次刺殺趙襄子,俱都失手,最後一次被兵馬圍住,昂然不屈,挺劍自殺。而在這“刺客境”中,盡是這等仁義刺客的塑像,個個蓄勢待發,氣勢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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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身飼虎(4)
明歸一手推算,一手卻緊扣梁蕭後心。要知道,明三秋是他自幼培植,卻被梁蕭擊敗,是以明歸心底對這少年頗為忌憚,非得抓在手中,才能放心。梁蕭看了花曉霜一眼,見她雙眼含淚,定定望著自己,眉宇間不勝悽惶。梁蕭便對她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