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咱們必須自己人先規範起來,不然怎麼號令新人。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這不是耍派頭,宗派已建,開弓沒有回頭箭,要做就要做得像樣。”

駱離深吸一口氣,總是在糾結稱呼,著實夠無聊的,不再反駁。

血腥味久久不去,是從香灰裡傳出來的。駱離把香爐轉了一圈,味道馬上就消失了。

“這裡一直沒人來,張啟山離開的時候,應該還是重傷狀態。我一動香爐,自動就釋放了他之前的氣息。”

尚世江又從秘室的四腳各看見一塊兩指寬的桃木,這也是佈陣的法器。明白這不同於上面的鵝卵石,他不敢去碰。說道:“難不成這樣的秘室有八個?”

“應該是,這麼大的法陣,肯定要用很多法器來支撐。走,我們上去,一個個察看,看看其他秘室有沒有血腥味。”

等他們察看完畢。秦恆坐在門檻上睡著了,門外放著八張壓縮餅乾的包裝紙,康十三孃的呼嚕聲已經在左邊的廂房裡響聲震天了。

尚世江沒注意腳下,踢倒了一隻空木桶,隨意說道:“難道那位密族阿扎靈喝了一桶水?”

“你看了三個房間,都有血腥味?”駱離問他。

“你的也是?”

駱離點頭,看來他確實傷得不輕。但是三天前小本子見到他,並沒有發現他有重傷在身。榮家寨的巫術真是逆天!

“咱們必須得先幹掉張啟山,不然這裡不安全,他隨時可以上來。榮家寨的人倒不怕。他們過不了第二道關卡,山洞的法陣會擋住他們。”

“為什麼?”尚世江不明白,不是連十三娘和秦恆都進來了嗎?

“他們是邪巫,身上有邪氣,康十三孃的民族也和巫沾一點點邊,但他們本性善良。秦恆是普通人,更不會有事了。難道你忘記上次在榮百山,那個三根羽毛的巫師用的什麼功法?”

尚世江想起那些巫師就膽寒,皺眉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把這陣改了。只能我們自己人進,阻止張啟山進來。”

“要改也來不及了,這麼大的陣,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沒有兩三年是完不成的。小改動,根本攔不住他。”

“那只有儘早把他搞死了。”尚世江這時才覺得,這個叫張啟山的道士還真是礙事兒。

“不早了,你去休息。我先粗略把地基圖畫出來,明天下山去請秦恆的爸爸找施工隊重建天嶽觀。”

尚世江把門檻上打瞌睡的秦恆扶回內室,駱離坐了上去。心裡打著草稿,預計要花多少錢。

觀外四周有三十幾棵參天大樹,這些木材可不能用,這裡的每一棵大樹的存在和位置都是有講究的,只能另外買木料。

木料肯定要用經久耐用的防腐木,至少要計劃三到五百萬塊錢,得想個來錢的法子啊。

忍不住一笑,要不跟著康十三娘去見“大世面”,揚名和賺錢兩不誤。

。。。。。。

他們離開合江三天,沙武市和合江已經有不少人知道火離宗的事情,嬉笑怒罵者比比皆是。但更多的道士們卻想會會他,想知道他是哪路神仙,鍾方真人淡出江湖二十幾年,從沒聽說過有一個徒弟。這個突然鑽出來的年輕人,學了幾年道術,就敢自稱自己是真人,真是膽大妄為。

合江落沙觀的進安道長,並不敢把駱離說過的有關張啟山的事情傳揚出去。只是連夜去拜訪了道教協會的會長朱世勳,半遮半掩的“無意”中透露駱離的事情。把他飛樹繞房頂的功夫竭力誇大,末了還說:真乃天下第一人啊,非真人之名莫屬。

朱世勳並沒發表任何看法,他是官方,怎麼說都不對。如果不承認駱離的真人身份,江湖上的遊道定會誣衊他們打壓後輩,嫉賢妒能;如果承認,那幫人又會指他們是一群酒囊飯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