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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清越微微一笑,點頭道:“被你看出來了。我對她有情意,如何?”
“她這一身的傷……太子殿下的情意倒真是與眾不同。”
“你有時間虛情假意關心她,不如關心一下你那與人偷情的母妃。”
“她再怎樣也是我的母親,我既不能替她報仇,便將這條命賠給她又如何?只是太子皇兄,何來虛情假意一說?”
花清越道:“我答應過燕國公,只要他親手殺死韋貴妃,便將他們二人的屍首葬在一起。但是誰料我事後就給忘掉了,不小心把他們一個人的骨灰一個撒在東海,另一個長眠西山。”
花如夜聞言,冷冷一笑,面上有悔色一閃而過。
花清越將他的神色盡收於眼底,輕蔑道:“至於虛情假意麼,你對她好,敢說未曾藏有私心?”
花如夜不去看步天音,卻是抿緊了唇。
花清越面上浮出一絲譏誚,“你承認吧,你從未喜歡過她。你接近她只是另有目的。你想要步家的財產。”
花如夜仍然不為所動,可強撐著身體的手卻在顫抖。
步天音淡淡看著他。
良久,他苦笑一聲,嘆道:“是,我從未喜歡過她。對她好,只是想取步家的財產。”
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明明帶有很強目的性的虛情和假意,在什麼時候就變了味道?
他一直告訴自己要對她好,讓她完完全全的相信自己。他對她好,只是另有目的。
誰料到最後,假戲竟然成了真。
他,真的慢慢習慣於對她好了。
那一次次自然流露而出的真情。
從何解釋?
“皇兄。我願賭服輸。那麼,你現在要殺了我麼。”
花如夜的聲音很輕,甚至還帶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花清越道:“我不會殺了你,我要讓你親眼看到……”話未說完,他面色陡然一變,猛地推開懷裡的步天音,立刻盤膝打坐,他的胸口,一縷妖冶到極致的藍色正在絲絲滲透進去。
步天音被他一摔,疼得臉都在抽搐,她卻是向著花如夜靠了過去。
一分鐘後,花清越冷漠的睜開眼睛,怒視步天音:“你做了什麼。”
步天音全身都靠在花如夜身上,她幾乎就是靠他支撐,對著他,嫵媚一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好像是……寒毒?”
花清越眼底忽然有狠絕之色一閃而過,但心口傳來的壓力讓他不得不收斂起散落在外面的靈力。
心臟處一縷一縷冰涼滲體,在不斷的吞噬著他的內力。
他方才只顧著逼問花如夜,卻忘了懷裡還有一個極其不安分,專門會撿漏的女人存在。
花清越微微闔上眼,專心調息。
靠在花如夜身上的步天音忽然歪過腦袋,張了張嘴,卻又頗為警惕的看了眼完全閉著眼睛的花清越,然後吃力的拉起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了一句話:
還能跑嗎。
花如夜動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因此撕裂得更大,他猶豫了一下,緩緩點頭。
同時,看似虛弱的步天音卻一躍而起,拉著花如夜翻身跳下了城門!
花清越一心調息,不能讓寒毒有半分可乘之機,是以即使知道二人逃遁,也並未起身去追。
況且,他們又能逃到哪裡呢?
結局卷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一生忘一人(6)
十六歲之前,雲長歌的生命裡只有璃姬一個女人。
十六歲之前,雲長歌從來沒有特別想要得到的東西,或者——人。
他想,他此生都不會忘記那個在漫天風雪裡為他繫上披風的少女。
離天師記得,雲長歌說過,暫時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