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衝到小窗前,使勁向外望去。

院中的廊下,垂著數盞風燈,發著昏黃的光芒,照著突然出現在院門前的群葛衣人身上,遠遠望去,那混合在處的顏色就如同是血的顏色。

趙靜敏的臉色已變,在宮中麼多年,又怎會不認得,那種衣飾,分明是行刑太監執刑時的服色。的腦中只剩下個念頭,高昌已經敗露,行刑提前,那他怎麼樣,已不敢再想。

鐵門“哐”地聲開,陸六福率著眾人站在門前,面上似笑非笑,“老奴來傳皇上的口諭,犯婦趙氏聽旨。”趙靜敏失神地站在當地,似乎並未聽清他的話。陸六福面有不豫,轉瞬又臉釋然,乾笑兩聲,“罷,就樣接旨吧。”罷,端肅面色,“皇上口諭,犯婦趙氏凌遲之刑務必於今夜子時前完成,欽此!”陸六福向身後眾人示意下,“請上路吧!”的45fbc6d3e0

趙靜敏聽到裡,似乎將自己之事並未放在心上。而是衝上前來,把抓住陸六福的袖子,“求求告訴,他是不是也被抓來?”陸六福被嚇跳,面上起怒氣,使勁甩著趙靜敏的手,“瘋麼!”趙靜敏依舊緊抓著不放,“告訴,快告訴。”陸六福有些狼狽,呵斥身後道:“還不將拉開,都是死人麼!”

眾人七手八腳地將趙靜敏拖開,陸六福從懷中掏出絲帕,細細地擦手,把塞到趙靜敏的嘴裡,淡淡道:“的什麼,老奴可是概不知。恕老奴不能遠送。”罷,向行刑太監示意下,轉身走出門去。

趙靜敏大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陸六福的背影,嘴裡不斷髮出“唔唔”的聲音,的眼中已充滿絕望,無窮無盡的淚水順著的眼角滴滴地流下。此刻的心中,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悔恨,他必是凶多吉少,終究還是因為自己害他啊!

行刑太監持刀走上前來,趙靜敏緩緩閉上眼,流下最後滴悔恨的眼淚。

剛矇矇亮,閔文秀便又接到進宮的旨意。此時,他身上仍穿著昨夜英帝召見時所著的官服,眼中隱隱含著血絲,看上去,也是整夜沒有休息。聽到皇上宣召,他的面上忽然有抑制不住的興奮,急忙隨著宣旨的太監進宮。

南書房內,英帝立於雕龍大案之後,端端正正地握著白玉狼毫筆,板眼地寫著什麼。看到閔文秀進來,英帝並未抬頭,依舊筆筆,寫得極其認真。

閔文秀上前見禮,又等刻,英帝依然未話。閔文秀的面上倒是有焦急之色,忍不住試探道:“皇上召臣來,是否是為杜氏通敵之事?”英帝聽,直存於腦中那個清秀雅麗的面龐驀然浮現出幽怨之色,筆鋒不由滯,良久才放下筆來,道:“杜氏通敵,乃是件大案,朕特命來查辦此事,切記不可輕舉妄動,暫時也不要動杜家的人,要隨時向朕稟報。”

閔文秀躬身應,又向英帝道:“啟稟皇上,臣查到些線索。”“!”英帝抬起頭來。閔文秀道:“臣昨夜回去後,因心中有事,不能安睡,便徑直到府衙處理公務。臣隨手翻看禁宮值守卷宗日誌,發現兩日前記載的禁宮周圍情形有些異常,便連夜找來相關人等查問。問才知,那日禁宮四周竟多許多陌生面孔,那些陌生面孔都只穿著尋常百姓的衣衫,但卻在宮牆附近徘徊,直到日暮時分方始散去。進退之間,極有法度,似乎是有意而為之。臣聯想起昨夜所杜家之事,便隨口問,有禁衛,那些人中,竟似有人與杜子珏頗為相像。”

英帝面露疑惑,“有等事,為何禁宮守衛未能及時上報。”閔文秀道:“回皇上,兩日前正是皇上廢趙氏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