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浮而無力,他來晚了!

“小叔小叔,你怎麼了?”看著倒在地上昏厥的軒轅冷,軒轅水凝吃力的拉起他的身子,擔憂的喊著。

在聽見軒轅水凝那擔憂的喊聲時,司徒絕錯愕一驚,快速的衝了進來,掃了一眼昏厥的軒轅冷,“沒事,只是體力透支昏過去了。”

四周血跡斑斑,雜亂著一切,看的出這裡曾經有過激烈的,司徒絕迅速的搜尋著沐顏的身影,忽然感覺到裡屋那輕弱的氣息聲,她還沒死!

一股喜悅從骨血之中迸發而出,司徒絕快速的向著屋子裡衝了進去,卻見床上冥幽正專注的替沐顏輸送著真氣。

她一身雪白的衣裳上卻是血跡點點,甚至連臉上都是鮮血流淌的痕跡,他不在的這一個時辰,她又被軒轅虐打了。

收回真氣,冥幽慢慢的放下沐顏依舊虛弱的身子,面具下的眼中露出一抹疑惑,“出什麼事了?”

“幸好你來了。”緊繃的心絃終於鬆了下來,司徒絕向著床邊走了過去,卻見她的傷口已經被冥幽大致的處理過,呼吸也平靜了,這才拍了拍冥幽的肩膀,神色複雜的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將昏厥的軒轅冷放到了外屋的軟榻上,讓軒轅水冷進裡屋照顧著沐顏,司徒絕這才將事情娓娓的道來,嘆息一聲道:“如今知道事實真相的兩個人,一個死了,一個得了失心瘋,而軒轅的性子你也知道,今日若不是你,她怕是沒命了。”

“可這事情確實蹊蹺。”冥幽沉聲的說著,看向一旁昏厥的軒轅冷,“他斷然不可能下藥,如果是其他人,一次還可以成功,可一天三次,整整三天,九次的藥,不可能每一次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毒藥,而且要瞞過軒轅的眼睛何其困難。”

“確實如此,所以一切還要等穆言才能問清楚,而且她醫術很精湛,也只有她可以知道箇中緣由了。”司徒絕心情愈加的沉重,冥幽所想和他的一樣,軒轅是絕對不可能下毒的,唯一可能的就只有煎藥之人才能有機會在一天三次的藥裡面下毒。

再一次的在劇烈的痛楚裡醒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趴睡在床邊的身影,俊美的臉上有著鮮豔的疤痕,沐顏疑惑的怔了怔,看著趴睡在床邊的司徒絕,沐顏掙扎的坐起身來,再一次的牽動著腹部的傷口,痛的呻吟出聲,原以為這樣會驚醒一旁的司徒絕。

可在幾天不曾休息之下,而今夜軒轅又有冥幽看著,司徒絕在疲憊下沉沉的睡著了,沐顏努力的撐著身子,看著一旁桌上的藥,沐顏慢慢的滑下床。

可腳落地的一瞬間,沐顏才知道她虛弱的根本站不起來,幸好扶住了一旁的床沿,這才沒有摔下去。

喘息著,額頭上有著冷汗滲透而出,鹹澀的刺痛著額頭上的傷口,白天的一幕再一次的清晰的浮現在眼前,沐顏深呼吸著,向著桌子邊走了去,拿過金瘡藥再次的躺回了床上。

他不是最寶貝那張迷倒眾生的俊臉嗎?沐顏輕笑著搖頭,倒出藥膏,隨後一點一點的塗抹在司徒絕不曾上藥的臉頰上,刮的很深,如果不上藥,日後拍是真要留下傷疤了。

沉睡下感覺到了臉上的冰涼的觸感,司徒絕猛的從昏睡中驚醒,瞪大眼看著床上的人,視線茫然的落在她僵直在半空的手上,錯愕的失神著,緩緩伸過手擦過自己的臉頰,冰涼中有著藥味,是藥膏。

“幹嘛這樣看著我,一覺睡糊塗了?”看著呆滯的半天沒有回神的司徒絕,沐顏啞著嗓子虛弱的調侃著,雖然嗓音依舊孱弱,可眼神裡卻不再是一片的死寂,反而恢復了以往的靈動和活力。

“你,你,你。”結巴了半天,司徒絕終究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只是呆滯的看著淺笑的沐顏,萬千佳麗,美女如雲,卻從沒有一個笑容讓他如此的心動過,似乎那如綻放雲端的陽光,溫暖的照亮了他的沉重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