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身在大楚,還是習慣說大楚方言比較好。咳咳,我這嗓子受傷未愈,不宜多言。聽說凌會長不在,他可是去了什麼地方,我要見他,有要事相商。”

那何姓老者,眯起眼睛,臉sè更加難看,怒氣衝衝地傳音道:“哼,你改說了大楚話,便沒有了分寸嗎?別忘了,我才是外院執事,你只是名義上的會長。我問你,你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你追的人呢?你的傷又是怎麼回事?噢,怪不得你這麼硬氣,原來是提升到了中階的修為阿,倒是難為你隱忍到今天,急著見凌大人,是想在他面前一鳴驚人吧,你莫不是以為已經超過我了?”''

連珠炮似的質問,令陸羽生心驚肉跳。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等人完全估錯,程長風並不是什麼外圍首領,只是被推出來的傀儡,真正的首領就站在眼前。

他感受著何老驟然釋放的靈王中階氣息,暗道僥倖。虧得自己,為了在凌廣平面前瞞天過海,可謂絞盡腦汁,終於福至心靈,尋到對策,煞費苦心地做下了準備,結果誤中副車,不然面對這個yīn險的何老,自己稍露破綻,恐怕來不及求救,就要橫死當場。想不到敵人內部的爭權傾軋,勾心鬥角,倒成了自己重要的掩護。

一個時辰前,陸羽生等池峰退出雅閣,便恢復了真容,取出一本秘笈,赫然是《符光籙影》。他急急地翻看,查詢著什麼。片刻,深沉如夜的雙眸shè出一道曙光。他一直在擔憂,自己的氣息瞞不過凌廣平,就在冥思苦想之際,《符光籙影》中的一段jīng要,如流星劃過了他的腦海。

雖然自己在桐城客棧中只是草草翻閱一遍,但還是注意到了開篇jīng要中,提及的一些符籙運用技巧,其中有這樣一句,“符籙自有靈氣內凝,以印訣引動其息,可為惑敵之用。”他仔細的在秘笈中反覆尋找,終於在後面各種靈技運用中,找到了這套引息要訣。

其中註明,愈是品質高的符籙,其內愈穩固,可引動的氣息便愈少。往往只能獲得低一級的效果,即是說,自己想要偽裝靈王,要有六級符籙輔助。他不禁慶幸地笑了笑。

將唯一的六級符籙取出,放於身前,連續掐動手印,從生疏到熟練,歸元氣在手指間有節奏的竄動不輟,形成一道道靈印,打入靈符,漸漸地一股中階靈王氣息自其中逸散而出。他急忙將靈符貼身藏於胸前,歸元氣籠罩其上,引導這些氣息覆蓋全身。不知過了多久,氣息漸漸均勻穩定,完全遮掩住了低階的暗靈氣,這時他剛好聽到了外間的對話,再次易容換形,更穿上一件披風,攪動身錶王級氣息,將其爆散而出。

陸羽生狀似慌張,站起身向何老躬身施禮,“何老誤會了,我要見凌大人,不是為了什麼一鳴驚人,而是我發現了敵人蹤跡,回來搬取救兵,但既然何老修為如此,以我二人之力,當能戰而勝之。您看我們是等凌大人回來,幫忙尋回所失,還是我們自己解決?”他雖將疑問拋給對方,深諳世事的他,心中卻料定了對方的答案。

他當然不會用傳音,何老也並沒有注意,凝思半晌,眼中露出一絲yīn狠,決然道:“我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吧,而且要快,趁大人回來之前,你頭前帶路,不要驚動白羽的幾位統領。”

白羽商會的鐵門三度拉開,從中走出三人,中年疾馳在前,卻聽後面老者催促道:“怎的如此之慢,難道你傷重未愈?”中年沒有回答,只是悶頭趕路,老者一肚子火氣,卻又是一喜,他心中思忖著如何悄無聲息地除掉這礙眼的傢伙,於是暫且按奈。在繞過十數條街道後,業火終於壓持不住,放緩腳步,環顧四周,這裡是城東一片僻靜的民巷深處,“程長風,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裡?”

中年人嘴角一絲微笑,陡然提速,喊出一個狠狠的“殺”字。

“殺誰?”就在後面兩人驚疑不定的當口,驟然臉sè大變,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