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牙低下頭,親親叨唸著這兩個字,半晌揚起了亮晶晶的眼睛,輕聲道,“好,杜大哥。”

看著楚月牙的眼神,杜辰逸只覺得剛剛心中的酸楚好似都消失不見了一般,頓時豁然開朗了,就算是做兄長也好,默默守護在她的身邊,這樣她有什麼麻煩也會對自己開口了吧。

“嗯,這個稱呼總算是讓人呼吸順暢多了。”杜辰逸笑著說了一句,接著道,“現在,身邊可有什麼麻煩?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回來的,你在麟州城停留了很久,和韓放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多,一言難盡,總歸就是我惹上了大麻煩,不對,是大麻煩找上了我。”楚月牙自嘲的笑道,想起了歸來第一日,遇上的偽韓放說要跟杜辰逸攤牌的,“對了,那個韓放跟你說了沒有,他……”

“說了,他說他是假冒的韓放。”杜辰逸輕聲道,眼中閃過了一些躲避的光芒,像是將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隱藏下來了,“他還說,他的容貌並非是易容,他就是長得這個樣子,讓我不要白費心機了。”

“他讓你不白費心機,你就……為什麼……你不拆穿他?”楚月牙沒有錯過杜辰逸那一閃而過的躲避目光,問道,“是不是他威脅了你什麼?”

“他沒有威脅我什麼。”杜辰逸似乎已經調整好了表情,看著楚月牙,很淡定的道,“只是有些話,他說得很對,這一個多月之間,他已經培植了少許勢力了,而且現在皇上和皇后娘娘十分信任他,他還說,他手中掌握著皇后娘娘給他的私人力量,若是可以的話,他有本事讓信陽都血流成河。”

這確實是一部分道理,但是杜辰逸分明還有另外的一部分沒有說,楚月牙很明確的能夠感受到,甚至她能夠猜到另外一部分沒有說的道理,應該和自己是離開不開關係的。

另有一件,皇后娘娘留給韓放的私人軍隊,在現在偽韓放的手中嗎?怎麼會?他只是詐杜辰逸的吧?

“我不想信陽都血流成河,我打算透過其他的方式,讓他倒下去。”杜辰逸輕聲道,目光深邃,“要搬到一個人的方法不止一種,只是眼下,需要先找到了韓放在哪兒才好。”

“韓放在這信陽都中,但是卻不知道他躲在哪兒的。”楚月牙道,“我也希望能夠儘快找到他,問問他的意思是什麼,然後配合他的行動一起,將這個假的韓放,還有他背後的人一起打到。”

“他背後的人是……?”

“龍爺,麟州城唯一一家疏遠的龍爺,若是可以,你查查他的底細吧,說實話,到現在我都只知道他叫龍爺,和萬里血有著血海深仇而已。”楚月牙深深的嘆了口氣,“若是能夠多知道他的一些情況,說不定會好辦一些。”

“查龍爺的情況嗎?”杜辰逸點點頭,“這件事情,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查出來的,說實話,我對此人略有耳聞,只知道他武功盡失,只是在書院教些孤兒而已。”

“他教那些孤兒,只是為了培養自己的手下而已,現在那些孤兒都是他手中有力的棋子,個個都沐浴在他慈祥善良的面具之下,個個都為他出生入死呢。”楚月牙道,搖著頭。

“嗯,我會好好查查的,我也會努力找找韓放的,不知他現在窩在哪兒。”杜辰逸緩緩道,“若是他能出來就好了,只要將他帶到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真假一定就能夠辨別出來了。”

“不能的……”楚月牙輕輕嘆息了一聲,“韓放的臉毀了。”

“什麼?”杜辰逸大驚失『色』,不能相信的樣子,“他……怎麼會?”

“為了救我,”楚月牙輕聲道,“是不相瞞,這次我回來信陽都的緣由,也是也想要幫助他的,一是希望可以恢復他的容貌,二是可以將那假冒的韓放拆穿,讓他重新做回泰王殿下。”

另一個理由,就是從陸泠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