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說說你看到的。”杜辰逸收回目光,拿起其中一幅畫像,仔細端詳起來。

“當時只有一個丫頭在前院洗衣,幽院極為簡陋,只三間舊房,無處可以藏人,而後院那楚府的四小姐,正在桶中沐浴。”黑衣侍衛平靜的回答,“並無異常。”

“沐浴?桶中?”杜辰逸神『色』微動,不過只是一瞬,便恢復了平靜。

“楚府的侍衛一直跟著,屬下看過確定除了四小姐和那丫頭無人之後,便撤走。”那黑衣侍衛繼續道,“不過,屬下一直派人監視著幽院的動靜,今早天還未亮,四小姐翻牆而出。”

“嗯,去哪兒了?”

“屬下該死,跟丟了。”黑衣侍衛鬱悶的道,上一回他派出一個手下跟丟了,這一回他派出了四個手下,竟然還是沒跟好一個小姑娘。

“又跟丟了?”杜辰逸修長的手指在畫像上滑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傳聞,楚府四小姐是妖孽,會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

“少爺……”

“你下去吧,無論如何,幽院的情況你監視著,畢竟那人是和楚家四小姐一起消失在那間茅房的。”杜辰逸笑容一閃即逝,吩咐道。

本來,因為韓放,他不打算繼續留意那個有趣的四小姐,不過眼下,卻是讓他不得不留意了,那人極有可能被她所救。

“楚府四小姐,楚月牙。”杜辰逸拿起他剛剛一直注視的少女畫像,其上正是楚月牙,不過要再嫩一些,而眉目之間極為怯弱,“鄭管事,這副畫像是何時所畫?”

“是四小姐十歲生辰。”站在杜辰逸身邊的鄭管事答道,順便拍馬屁,“少爺料事如神,那賣水的丫頭果然就是楚四小姐,果然是翻牆而出的。”

“那麼嬋娟,便是這個了……”杜辰逸點了點另外一張畫像,“楚月牙的貼身丫頭。”

嬋娟的畫像也在桌上,還有楚月珠及她的貼身丫頭也赫然在列,基本楚家算得上主子的少女包括來寄宿在楚府的親戚,都在這裡。

“正是。這是我從……”鄭管事正想邀功一下他得來此畫像的不易,卻被門外的尖聲爭吵打斷。

“……哼,你是沒見過好東西吧?這紫山燕窩粥,才是珍貴。你這窮鬼,滾一邊去。”

“別以為你有機會,有楚小姐在,你想都別想。”

“楚小姐?那又如何?她爹是要把她嫁給太子的,我說,她就是最沒機會的那個,杜公子只不過是給她個臉罷了。”

“李小姐,這裡是杜公子的書房,請你不要喧譁。你若對我有不滿,可以不留在這雲羅閣。”

“少爺,這……”

“是楚月離麼?”杜辰逸目光再次掃過畫像上的楚月牙,收起這一張,接著指了指其他的畫像,“這些都燒掉。”

說罷,杜辰逸起身開門出去。

“楚小姐,可否同我去雲羅亭一敘?”杜辰逸用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聲音和表情道。

“奈何為奴。”楚月牙伸手沾了上官洪面前的茶水在桌上寫下這幾個字,騙騙小丫頭可以,可以要騙過上官洪,卻是不行,她又不能『露』臉,她相信上官洪可以輕易查出楚府四小姐的模樣,她不敢開口,怕上官洪一下便認出她是女兒身。

“你不能說話?”

“被主人毒啞。”楚月牙又寫下幾個字。

“我女兒呢?”他掃了桌上字,盯著眼前帶著斗笠的楚月牙,直奔了主題。

“『藥』?”

上官洪伸手從懷中拿出一盒扁平的盒子和一個小口圓肚的白玉瓶子,不過卻沒有給楚月牙,只是在她眼前一晃,接著冷聲道:“我的女兒呢?”

楚月牙不語,拿出一個金鎖給了上官洪。見了上官可貼身攜帶的金鎖,上官洪眉頭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