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希望徹底刺痛。

充滿不安,心臟收緊,渾身血管都在叫囂抽搐。

他琥珀色的眸看著裴臨,等待他的宣判,不敢移動一絲一毫。

他現在十四歲,已經有了一副少年高挑俊美的外貌。不再是一隻沒有性別的小恐龍,卻永遠還是努力剋制著自己,默默在他身邊不敢踏進一步,不敢說、不敢表達。

不是怯懦。

而是他清楚自己承受的極限。

從小到大,他恨裴臨優秀、恨裴臨無情,可說來說去內心深處一直知道這不過是氣急敗壞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那個人是他私藏在黑夜裡恆久不滅的小燈塔。

哪怕世事無情,心臟被生生碾碎過很多次,只要燈塔不滅,他就還能活下來。

可同時他又實在是太累太累。

撐著光鮮的外殼,內裡遍體鱗傷不像人樣,再被扎一刀多半就死透了。絕對不可能再拿有多餘的力氣被嫌棄後還能笑一笑沒事人一樣爬起來,苟延殘喘努力追。

他做不到。

所以,這大概是一個死局。

還好裴臨沒有感情,他甚至想過一輩子都什麼都不說,就這麼偷偷纏著他,默默在他身邊給他養貓養鳥,給他做飯一切談論文學和技術。

就算得不到喜愛,就算心裡多少有點委屈,認了。

偷來的一輩子,又怎麼樣不算是完完整整的一輩子呢?

至少……

眼前一片晃眼的明亮。

是裴臨拉著他的手上了樓,推開了房門。

熟悉又陌生的那個小房間裡,新年夜裡竟然是滿地明燭,燭影倒影在屋頂,搭配著房子形狀玻璃燭臺在牆面上拉長的尖頂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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