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給你。」溫如予從小男孩手裡收回空杯子,然後俯身用手巾擦乾淨小男孩吃得兩手都是忌簾。

利哲冷眼看著毫無愧疚感的一大一小,內心的憋屈燒得旺盛,故意把電視上的體育節目開得極大聲,在遙控器不停按著放大聲量的按鍵,明顯在刻意製造討厭以引人注意。這樣的吵鬧實在很難讓人忽視,溫如予悄悄瞥他一眼,心裡瞭然失笑,向兒子打了眼色。

小男孩會意,從冰箱拿出一牒蛋糕,往上頭點了一枝蠟燭,巴巴兒地捧到利哲跟前,「叔叔,生日快樂。」

利哲眼神冷冷,翹著雙臂,一副拽得不行的姿態,「我生日早過了,笨小鬼。」

小男孩討好的臉當下就跨了下去,求救似地望向父親,快哭出來似的。

溫如予走過去,接過兒子手上的蛋糕,揮手把人趕了開去,接著探出手臂把利哲摟了摟,像哄小孩子一樣安撫拍哄,「連小孩子都不如啊你,耍甚麼少爺脾氣?又哪裡不高興了?」

利哲瞪著溫如予極親近的臉,神色被哄得隱隱緩和了些,本來板得冷淡的眉目隨著溫如予的親近微微舒開,只是溫如予未有察覺似地繼續勸哄。

不過利哲顯然對這種家家酒程度的接觸並不滿意,他聞著彼此炙熱而平緩的鼻息,光是這樣而已,就讓他腦中一熱,與此同時舌頭伸了出去,舔去溫如予嘴邊殘留的一點忌廉。

「孩子在這裡,你剋制一些。」未料到對方突然發情的溫如予被這澀情的舉動羞得惱怒,只得沉了聲斥責以掩飾自己的羞惱。

利哲故作輕佻地笑了聲,匆匆又吻了溫如予一記,說出的話卻和他溫存的動作截然迥異,「給我把廚房弄乾淨了,我最討厭屋子髒兮兮的,別讓我看見一丁點的麵粉。」

「不是你說要吃生日蛋糕的,現在又不領情了?」

「你餵我啊。」

「別得寸進尺啊你。」溫如予板著臉警告,聲音卻暖暖的。

利哲還是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忽然說:「以後我回家了,不許無視我。」

溫如予聽了便忍不住暗笑,想來這才是利家少爺自剛才起就放冷氣的原因──比起麵粉,不被情人重視才是重點吧。

「好。」溫如予哄孩子般順毛,「利哲,我跟你說個正經事。」

溫如予說的是房子的事。他原本和楊漾同住的房子是夫婦新婚時就買下的,數年工作積下來的大部分儲蓄全按到首期,至今也才供了三年,房子按揭在銀行手裡,每個月的收入有一半就這樣白白交了出去。可以說,那是溫如予所有的資產了,偏偏那是和楊漾聯名的物業。

溫如予找利哲商量,利哲沒想多久,第一反應就是給他兩個選擇:一是把房子賣給楊漾了、讓她去供個夠,二是把房子買過來、利哲想辦法週轉些閒錢把餘款付清。

溫如予沒說怎樣好,自己坐到沙包豆袋裡發呆,利哲看他這樣子也沒有強迫,就在旁邊的沙發用他的筆記計算機打他的遊戲。

坐了一會兒,利哲遊戲玩膩了,就整個人躺到那小小的沙包豆袋裡,擠溫如予的窩。

「挪開點兒。」溫如予嫌擠了,嫌棄地推了推利哲。

利哲當然反其道而行地越擠越起勁,幾乎整個人都壓在溫如予身上,尋著溫如予的手緊緊握住,特別認真地道:「以後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掙的錢是娶媳婦用的,那都是你的。」

「誰是你媳婦了?當我要你養不成?滾蛋。」溫如予被這個名詞刺激到,男人的自尊心傷著了。想他好好的一個男人還娶過妻呢,怎就給別人作媳婦了?

「又翻臉不認人了是不是?別人我才不讓自己虧一毛呢,我就只和你一個人不計較,你倒還嫌我了?你告訴你,你賺的錢可以歸你自己,但我有的一定也是你的,我就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