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刀是他的新晉侍衛長,接替的正是遊小蓮。娘子軍將全員加入女子志願軍,遊小蓮立刻變成了第一等的大忙人,所以由最高統帥部出面,從狼牙要來了幾個人負責歐陽雲的貼身安保工作。郎刀,正是這一批狼牙十五人組的隊長,自然的就成了遊小蓮的繼任者。

“木處說她們申請的時限是四十八小時,”郎刀答完,拿起對講機喊道:“老狼呼叫小崽。”

“小崽收到。”

“探一下路,如果有人堵路,重新規劃路線。”

“收到!”

“小長官,我們等一下,”郎刀放下對講機,對歐陽雲說。

也算是傳統,狼牙還有學兵研發所出來的人都喜歡用“小長官”稱呼歐陽雲。

歐陽雲看看手錶,掏出煙來,遞一根給郎刀。自己扔一根到嘴上,打上火,閉起眼睛深深的吸一口。

幾分鐘之後,郎刀面前的對講機中傳出“小崽“的聲音:“小崽呼叫老狼,小崽呼叫老狼。”

“我是老狼,講!”

“我們被遊行人群給圍起來了,她們將我們當成了家長,我懷疑有人洩露了家長的行蹤。”

同一時間,反戰聯盟西邊的一條巷子裡,酒井花月正對顧香雲和白合蘇做著最後的“思想工作”:“……你們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嗎?”

在顧香雲和白合蘇聽來,酒井花月的聲音似乎帶有某種魔性。兩個人先後點頭,眼神堅定:“是的,為了將這個天補上,我們已經做好化作五彩石的準備。”

“抬頭看看天上,是不是感覺到黑漆漆的好似沒有一點星光!因為屬於我們女人的星光已經被歐陽雲這個大魔王給遮蔽起來了。如果我們想要這天再出現星光,我們每個人都應該做好成為五彩石的準備。唯有如此,女媧娘娘才能夠重新將這天給補上……不要著急,大魔王距離這裡還有點遠,等待,耐心的等待——”

酒井花月並不是一個人。作為重慶地區的死菊的“花蕊”,她已經成功的啟用了其它三個死菊。在這次補天行動中,這三個死菊的作用就是為她找到歐陽雲的具體位置。

老狼和小崽口中的家長,代指的正是歐陽雲。聽小崽說小長官的行蹤可能已經洩露,郎刀二話不說,立刻下令車子調頭。歐陽予皺起眉頭問:“不能從其它地方繞過去?”

郎刀搖頭,說:“小長官,我們不能也不敢冒險。現在,請您聽我的。”

“好吧,”歐陽雲苦笑。

兩輛車子先後調頭,而本來在後面的那輛大刀特型轎車剛剛完成調頭,從旁邊的一個街道里忽然衝出來幾十個人,然後是幾百,她們揮舞著手上的旗幟,向兩輛車子衝過來,當頭的有人喊道:“總理在這裡!”

“小長官,是不是闖過去?”郎刀問,額頭上已經泌出汗水。

身為狼牙的菁英,受訓專案又側重於要員的安保工作,他哪裡還嗅不出其中深深的陰謀味道。偏偏,現在的情況是最難處理的。因為一旦處理不當,那麼就會帶來極為惡劣的社會影響。甚至,會影響到小長官的政治形象乃至政治壽命都說不定。

“闖過去?你們是軍人,以後不要再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歐陽雲說著,面色也變得越加陰沉。郎刀能嗅出其中的陰謀味道,他何嘗嗅不出。他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想的卻是誰會是幕後操縱者。那幫民主人士嗎?何應欽已經被警告過,相信他不會愚蠢到再冒犯底線。唯恐天下不亂的民主人士不可能,那會是誰?難道是單純的女權運動遊行?一念及此,歐陽雲心頭忽然產生荒謬的感覺。如果真是這樣,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似乎都好像有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