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眼睛不停地冒出豆大的淚珠,一顆顆掉落在地板上,接連不斷地發出沉悶的聲音。

貝拉忍痛說道:“不許哭。我沒事,繼續。”

珊妮痛苦地停止自責,用身上的破布擦乾眼淚,更加小心地替她換藥。

這個過程花了將近半個小時。

貝拉覺得痛苦不堪,等在外面的rt也覺得度日如年。心愛的女孩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忍受痛苦,他卻只能站在門外乾站著。雖然這種說法有些極端,但是對於標榜自己無所不能的darklord不能不說是一種恥辱。

可是……他們的關係的確沒有進展到那種地步。比起自身的恥辱,他更加無法違背女孩的意願。

前桌曾經萬分不解:“為什麼不乾脆亮明身份?她那麼崇拜你。”

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

——她崇拜的不是我。

前桌覺得他不可理喻。

rt卻像鑽了牛角尖一樣不肯妥協。

愛情這個詞,也許,如果沒有貝拉的出現,他只會視如草芥。

可是因為貝拉,因為無法忘懷的過往,愛情變成他心中最不可侵犯的聖地。

等到他察覺的時候,似乎自己給自己建造了以愛情為名的囚籠,可是心甘情願。

……這簡直太不像他的作風了。

別說他的部下,前桌。就是他自己也深感不可思議。

一聲輕微的“噗”聲喚回了rt的神智。

珊妮出現在他腳邊,鞠著鼻尖貼地板的躬。

“結束了?”

小精靈大幅度地點頭,生怕他看不見。

rt揮退了它。推門重新走進去。

貝拉經過一番折騰,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對他的重新出現沒有任何表示。

rt也沒有再說什麼撥撩她神經的話,而是躺到了床的另一側,隨手拿起床頭櫃上擺放的麻瓜書籍翻看起來。

貝拉有點詫異,不過倒是放鬆下來,不一會兒,竟然恍恍惚惚地睡著了。

房間裡只剩下書頁摩挲的聲音rt微微側頭,望著貝拉熟睡的側臉,一點一點描繪記憶裡消失了許久的容顏。

最後,動情地俯下身。

書頁翻滾,落進了被褥間。

半夢半醒間,女孩感到有甘冽的氣息靠近,倏忽又遠離,夢裡縈繞著淡淡的悵然若失。

貝拉又睡了好久,醒過來看到躺在一旁的rt,她發現自己已經泰然自若了。

“我說,謎先生。你就沒有別的事可做嗎?”貝拉斜眼瞥他,小腦瓜裡轉著不為人知的鬼主意。

只吃虧不反擊,不是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的風格。

rt十分真誠地扯謊:“我一向信守承諾。答應了你父親,就會全心全意治好你。”

貝拉挑挑眉:“哦……我深受感動。”

即使rt再怎麼美化自己的聽覺,也很難從她的口吻中聽出一點誠意。

他不由產生了一絲興味——

這丫頭,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過,”果然,貝拉緊接著說道,“你看,反正我一天多半時間在睡覺。不如趁這些時間做些更有意義的事,如何?”

“你說。”

“幫我買幾套衣服。”貝拉笑嘻嘻地提出請求,“我總不能一直穿這件病號服吧?”

“你可以穿我的。”rt壞笑著不為所動。

“……”

貝拉強壓下一口氣,維持著有些僵硬的笑容:“我穿不慣別人的衣服。而且你的尺碼太大,會讓我行動不便。”

rt故意遲疑地想了一會兒,看夠了貝拉如坐針氈的小模樣,這才心滿意足地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