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想駕著馬車離開,卻又痛哼一聲,骨碌碌的翻下馬去。

那將軍早已接下女子,看了一眼之後,大笑:“獨孤相國果然有先見之明!知道你們東轅國卑鄙無恥!一定不會交出長公主!”

他將手裡的女子狠狠的往地上摔去,竟是穿著衣裙的稻草人,稻草散了一地。

夜風面色泛青,又轉黑,急忙從袖中掏出藥瓶來,服下夜月事先研製的解毒丸,面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卻仍舊全身麻|痺,半分不得動彈。

該死的,馬車上果然動了手腳,還好自告奮勇來冒險的,是他。

“看來你們是不肯換人了。”那將軍不屑的哼了一聲。

“無妨,反正我皇說了,端木憐長公主已經離開西戎國十二年,可有可無,而你們攝政王妃嘛,南蒼皇帝甚是喜愛,送給南蒼皇帝,也是……”

“做你孃的春秋大夢!”

夜風怒罵一聲,正欲艱難爬起,夜月聲音傳來:“夜風!你別亂動,毒液一入筋脈,藥石無醫!”

山崖的另一邊,夜月飛快的跑出來,給夜風在大穴處紮了幾陣,而她的後面,則跟著一身淺紫

裙衫,氣質如蘭的清麗女子。

“朱將軍。”那女子蓮步輕移,朝那將軍微微一禮:“端木憐,見過朱叔叔。”

那朱將軍一愣,又是一喜,急忙扶住她:“長公主!末將參見長公主!”

朱將軍給端木憐跪下,身後,忽然冒出許多的呼聲:“參見長公主!”

山間,聲音迴音浩蕩,沒想到這區區一匹馬上山,後面竟然跟了不少的西戎國將士。

端木憐臉上不見喜色,眉宇間是化不去的憂傷,柔聲道:“朱叔叔,放了攝政王妃吧?”

端木憐說話溫柔,絲毫不具威懾力,朱將軍冷哼一聲,道:“這攝政王妃是南蒼國給我們的聘禮!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浪費掉!”

“聘禮?”端木憐一愣。

據她所知,西戎國的皇子公主,到目前為止,還只有她一個。

因為西戎國皇帝在和妃子生下端木憐之後,皇后因為嫉妒,竟給皇帝下藥,早已經毀去了皇帝的繁殖能力。

如今朱將軍說聘禮,難道是……

朱將軍笑道:“皇上說了,長公主跟東轅國小皇帝那是過家家的把戲,算不得數,讓長公主和親南蒼國!”

“南蒼國……”答案得到證實,端木憐臉色慘白的搖頭:“我已為人婦,怎可再嫁他人?”

朱將軍管都懶得管她,對著夜風道:“風將軍!告訴你們攝政王,想要他的攝政王妃,就拿東轅國十座……不,五座城池來換!”

朱將軍大概是覺得顧天心不值那個價,立即改口,顧天心在馬車裡,不由唇角抽|搐。

沒等夜風答話,顧天心就嘆了口氣:“我不值錢的,你難道不知道,楚盛煌已經有了舊愛和兒子,我不過一介棄婦……”

“誰說你是棄婦!”冷冽的聲音乍然響起,某一處大樹之上,一抹雪衣身影,如白鶴晾翅,翩然飛落。

顧天心看著他,咧嘴笑了,笑得沒心沒肺,楚盛煌徑直踩上馬車,夜風提醒:“主上!馬車有毒!”

楚盛煌根本不理會,手掌“啪”的一聲打破馬車,顧天心“啊”的一聲,跟著四分五裂的馬車,摔下去。

楚盛煌你他|媽的混蛋!顧天心恨得咬牙,可是下一刻,眼前掠過一道白影,箭雨紛紛中,他將即將落地的她,抱了起來。

黑色戰馬不知從何處呼嘯而來,楚盛煌不做任何停頓,摟著顧天心躍上黑馬,讓她藏在他寬廣的懷中,手中銀白軟劍舞得密不透風。

顧天心很抗拒,可是身上藥力未退,軟綿得厲害,怎麼推都推不開,只能仍由他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