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到梳妝檯前,“來,我幫你把頭髮梳好!”

聽話地坐下,對著鏡子看春語姑娘將她的頭髮打散,仔細梳順。

獨孤月只是小心地從貼衣的衣袋裡取出了那隻君白衣為她設計,用她之前刺他的鐵釘打造而成的銀色簪子。

酒後,亂了“形”?!(8)

酒後,亂了“形”?!(8)

目光仔細地將簪子從頭看到尾,輕輕地婆娑片刻,獨孤月這才低聲開口,

“春語姐姐,麻煩你幫我把頭髮盤起來!”

盤頭?那是嫁人的女子才梳的發勢啊!

春語聞言,眉頭微皺,

“月兒,你……”

“我和白衣已經拜過堂,就算他死了,我是君家少夫人的事實,也不會有任何改變!”獨孤月語氣堅持,“春語姐姐,麻煩你了!”

在心中暗聲一聲,春語姑娘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依言將她的長髮梳起,在腦後盤出一個斜髻。

拇指緩緩地劃過手中竹枝鐵簪,獨孤月緩緩抬手,將那隻簪子,別入了自己的髮間。

起身,抓起桌上君白衣留下的朔月劍,她大步走向房門。

手裡有他的劍,身上有他給她的刃,頭上有他送予她的染過他血的簪子……

她與他,從不曾分開!

“白衣,走!我們去趕走巴特爾那個混蛋!”

她低語著拉開大門,邁步走進了門外燦爛的陽光裡。

院中,慕容淺聽到開門聲,立刻轉過臉來。

看到站在門廊下陽光裡,那個雖然蒼白,卻是琚傲冷豔的精緻小人,心中瞬間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昨夜,他幾乎是一夜未睡。

想到他對她做過的事情,他就恨不得向自己的臉上扇幾巴掌。

現在看她,他立時又生出慚愧。

“我要回問天城了,麻煩慕容大哥,派人幫我準備一匹馬!”

雪行被君白衣從船家那裡牽回來,早已經隨著送燕陽的船一起回了問天城,故意獨孤月現在才會提出這個請求。

“好,我馬上去!”答應一聲,慕容淺轉身要走。

獨孤月卻是身子一閃,停在他的面前,目光審視地看向他的臉,“慕容大哥,你怎麼了?!”

“我……”對上她黑亮的眼睛,慕容淺心中越有愧疚,又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酒後,亂了“形”?!(9)

酒後,亂了“形”?!(9)

眯起眸子,獨孤月的目光在他左臉上新鮮的抓傷上停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慕容淺忙著抬手捂住左臉,目光閃爍,“一定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劃得,我去給你備馬!”

說完,他忙不迭地轉身大步逃出了院門。

本來鼓足了勇氣,可是見到她,他仍是無法說出那句對不起。

看著他的背景,獨孤月的眉卻是皺得越發緊了。

慕容淺,今天這傢伙好奇怪!

難道?!

她下意識地看一眼自己的手指,昨晚的宿醉,讓她模糊了昨晚的記憶,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現在她並不能清楚地想起。

只是隱約地記得她跑到江邊去,慕容淺尋到她,二個人一起喝酒。

後來,她好象喝醉了,然後對他發過脾氣。

莫非,那是她乾的?!

可是為什麼,他的樣子,反倒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

“小淺這是怎麼了?!”

走過來,春語姑娘也好奇地看向慕容淺的方向,自然,她也看出慕容淺今天很奇怪。

“不知道!”獨孤月輕輕搖頭,“他今天怪怪的!”